第5节(4/4)

这么选，因为法师一家人遭遇的不幸皆因我而起，我无法选择袖手旁观。”

“纵然如此，可你现在仍有的选。”辩才认真地看着他，“你可以选择与贫僧一起继续逃亡，过颠沛离、朝不保夕的日，惶惶若丧家之犬，也可以选择与贫僧分扬镳，寻找一个可以隐居的地方，躲开一切纷争，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法师一再要赶我走，到底是顾及我的安危，还是不想让我知更多《兰亭序》和天刑盟的秘密？”萧君默盯着辩才的睛。

辩才没有躲闪，而是迎着他的目光：“萧郎难没发现，这两者是一回事吗？”

“可法师自己的安危呢？为何法师就从来不为自己考虑？”

辩才一怔，意识地挪开目光：“人活于世，各有天命，贫僧还有一些事没有完。此去若能了却先师遗愿，再安顿好小女，贫僧也就没有任何苟活于世的理由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法师一定是想到荆楚的某个地方与贵盟的人接，目的是阻止冥藏重启组织。对吧？”

辩才闻言，不禁再度惊讶于这个年轻人锐的察力，就像当初在洛州屡屡见识过的一样。他苦笑了一：“不贫僧要什么，都与萧郎无关。”

“法师错了。”萧君默正，“家父为了守护《兰亭序》的秘密而死，晚辈这些日经历的所有事也都跟《兰亭序》之谜有关，而我的未来，无论是福是祸，一定还是与《兰亭序》纠缠在一起！法师刚才说到天命，也许，这就是我萧君默的天命。所以，不法师要什么，只要与《兰亭序》有关，便与我萧君默有关，我便不可能置事外！”

萧君默说到最后有些激动，不自觉便提了音量。他和辩才都不知，此时，楚离桑和孟家二郎恰好从附近走过，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由于前几天雨连绵，孟家早先储存的材消耗一空，今日好不容易雨停了，楚离桑便早早起床，拉着擅打猎的孟家二郎到山上打野味。不消半个时辰，二人便打了十来只山珍，有狍、山、野兔、穿山甲等，肩扛手提，满载而归。二人都很兴，一路说说笑笑，不料刚到半山腰就撞见了萧君默和辩才。

楚离桑听他们说得有些激动，心诧异，躲到一棵树后看了看，低声对孟二郎：“你先回吧，把这些东西理一，我后脚就来。”

孟二郎“哦”了一声，脚步却没有挪动，而是跟着楚离桑的目光探探脑，见不远是萧君默，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醋意。

早在他们四人来到孟宅的那晚，第一见到楚离桑，孟二郎的魂就被勾走了。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丽的女，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凡。他原以为这个仙女肯定是矜持冷傲、不搭理人的，没想到那么率随和，一来便和他们哥仨打成了一片，真是令他分外惊喜。楚离桑每次嫣然一笑，他就立刻觉浑酥；若是楚离桑再瞟上他一，孟二郎的心就会扑通，简直要从嗓里蹦来。跟楚离桑在一起的这几天，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最激动的日。

然而，他很快就看来了，这个仙女的心在萧君默那里。每天，楚离桑都会心为萧君默熬汤煲粥、制作药膳，还殷勤备至地端到他面前，好像恨不得亲手喂他似的。而楚离桑注视萧君默的目光，就更是柔脉脉，恍若光的一江。孟二郎每次一见到这目光，就觉像有一把刀剜在了自己心上。当然，孟二郎也知自己不上楚离桑。平心而论，他也觉得萧君默和楚离桑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越是被迫承认这一，烈的醋意就越是啃噬着他的心，令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