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4)

“楚姑娘，放手吧。”老村正神凄然，“让二郎安安静静地走，咱们……别再打扰他了。”

刚才那一仗，裴廷龙虽然连老村正孙六甲的面都没见着，却知他的可怕。这个老家伙的战斗力完全不在萧君默之，倘若不想办法将他引来并且除掉，攻祠堂必然又会付惨重的伤亡。尽裴廷龙不是很在乎手的死伤，可代价太大毕竟脸上也不光彩。

众人也都把目光转向老村正。

楚离桑拼命用手着伤，却终究是徒劳。孟二郎的脸像纸片一样白，已经没有了呼。楚离桑的泪在眶里打转，双手仍然不甘心地在他的伤上。

这里竟然有条秘？！

”孟大郎一脸茫然。

鲜血犹如涌泉一般从伤中汩汩而。

萧君默和众人顿时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秘？

“三郎，劳烦你在这儿把个风，留意外的动静。”老村正对孟三郎说，然后扫了众人一，“诸位，请随我来吧。”随即迈着有力的步伐走了厢房。

老村正带着众人来到祠堂后院的厩里，拨开角落里的杂草，只见地面上了一块角峥嵘的大石，上面满了厚厚的青苔。由于厩就建在后山，靠着山岩，所以这块大石看上去就跟整片山岩是一的，众人都不明白为何上面还要覆盖杂草。

就在大伙困惑之际，老村正忽然扎了一个结实的步，伸双手抱住大石，开始慢慢运气，然后大喝一声，居然是将大石挪开了一尺有余。众人齐齐探一看，石后面竟然了一个可容一人钻的。

老村正的本名不是孙六甲，而叫蔡建德，是距夹峪沟仅数十里的沟人氏，自幼习武，仗义任侠，好打抱不平，十八岁那年杀了三个鱼乡民的豪门恶少，遭官府通缉，被迫落他乡。此后正逢隋末大，四方群雄纷起，他便与结拜兄弟、夹峪沟人孙六甲一起投奔了瓦岗寨，一同编魏公李密麾，与魏徵、萧鹤年成了并肩作战的同袍，也结成了生死之。随后，蔡建德因骁勇善战而屡建奇功，官至右骁卫将军，也成了李密最信任的侍从官。

只要能智取孙六甲，萧君默和辩才便成瓮中之鳖了。裴廷龙不无得意地想。

“萧郎，”老村正肃然，“不可再拖延了，你们得赶走。”

大业十三年冬，瓦岗旧主翟让与李密争权，李密动了杀机，遂设宴款待翟让。席间，蔡建德在李密授意亲手砍

萧君默摇苦笑：“祠堂被包围了，连后山都有玄甲卫的人把守，除非上翅膀，否则要往哪儿走？”

老村正静默片刻，然后便缓缓地开了。

“这条秘连着后山的，中间有些地方又陡又窄，可能不太好爬，不过逃命是足够了！”老村正哈哈一笑，声音中透着些许自豪，“老朽当年修祠堂的时候，顺便挖了这条，把它跟后山的打通了，本打算自己逃命用，结果几十年了都没用上，不承想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楚离桑走在众人后面。迈厢房的一刻，她忍不住又回看了床榻上的孟二郎一，泪终于不可遏止地了来。

“六叔，您……您到底是什么人？”萧君默终于问了。

“老朽不过是个老不中用的山野村夫罢了，还能是什么人？”老村正呵呵一笑，然后看见众人都用一很不甘心的神盯着他，只好收起笑容，重重叹了气，“也罢，事已至此，老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萧君默有些惊讶，不禁和辩才对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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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龙看着他，一笑。

“老朽既然敢叫你们来，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去。”老村正从容。

今天这个叫孙六甲的老村正着实让人大开界——他的手别说一般人，就连萧君默都自叹不如。谁能想到在夹峪沟这样一个犄角旮旯里，会躲藏着这样一位绝世人？可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舍命帮助自己？

孟怀让和孟三郎站在床榻旁，一人拉着孟二郎的一只手，泪早已爬了他们一脸。萧君默、辩才和米满仓站在厢房门，圈也都有些泛红。

随着他的娓娓讲述，众人前慢慢浮现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草莽英雄的形象，也看见了他纵横天、跌宕起伏的传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