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4)

牙，除此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裴廷龙气急败坏，令掘地三尺也要找萧君默和辩才。

掘地三尺是不可能的，不过玄甲卫的确搜遍了祠堂里里外外的每一寸土地。当夜彻底笼罩了夹峪沟，几名甲士才掌着灯笼在厩的角落里发现了异常。随后，七八个甲士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将那块大石挪开了少许。裴廷龙闻讯赶到，盯着那个黑黢黢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桓蝶衣、罗彪、红玉站在他后，惊愕的表也与裴廷龙如一辙。

亥时时分，崔县令慌里慌张地跑来向裴廷龙禀报，说他的一队手在东南方的山岭上被杀了，唯一的幸存者称在那里遭遇了萧君默等人。裴廷龙沉着脸听他说完，才轻轻地爆了一句：“怎么到现在才来禀报？”

崔县令对于裴廷龙的不太适应，愣了一愣才：“卑职一直计划在原定地埋伏，可等到天黑也没半动静，只好叫手归队。后来发现有一队迟迟不归，便派人去找，这才知事了……”

“你的手说没说萧君默往哪个方向跑了？”

“说了，说是西南方向。卑职以为那小说胡话，可他持说自己没看错。”

“西南方向？”裴廷龙蹙了眉，“你的人是在哪里遇袭的？”

“在北渠铺附近。”

裴廷龙思忖着，命副手薛安取来地图。二人研究片刻，薛安诧异：“从北渠铺往西南是石门山，石门山两边是库谷关和大昌关，难……咱们之前的判断错了？他们没打算走武关，也没打算荆楚？”

裴廷龙盯着地图，沉良久，缓缓：“不，咱们的判断没错。依我看，他们定是打算取石门山，从丰县沿祚、洵南，往东迂回至洵县，再沿汉东。所以，他们的目标仍然是荆楚，只是绕了一个大圈，避开了武关。”

薛安恍然。

“传我命令，库谷、大昌二关即刻加防守，派巡逻队搜索附近山林，发现任何可疑对象立刻逮捕，胆敢抗拒者，格杀勿论！”

“是！”薛安回要去传令。

“等等……”裴廷龙抬起来，“不必传了，集合队伍，我们连夜赶过去。”

一大队黑甲在夜中急速奔驰。

裴廷龙一当先，手上的鞭疯狂地打着。

有生以来，他还从没受过像今天这样烈的挫败和耻辱。这两绪对他而言太陌生了，而正是这陌生加剧了他的痛。

姨父孙无忌曾对他说过，世家弟仕为官，不哪方面都比寒门弟有优势，唯独有一远远不如。

裴廷龙很好奇，问到底是哪一。

孙无忌说：韧。世家弟从小养尊优，凡事顺风顺，往往养成骄矜自负之习，一旦时运不济、遭遇挫折，便很容易一蹶不振，说白了便是三个字：输不起。裴郎应知，这世上的成大事者，都有一个共，便是输得起——输了再来，最后便赢了。老夫这话虽然不一定中听，但却是肺腑之言，万望裴郎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