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5)

自杀和那只坏死珠，程门板心里一动，猛然想到萝卜案里那个独田。那凶手会不会是独田？但随即，他苦嘲了一声，哪里会这么巧？这汴京城眇了一只的恐怕有几十上百人。那萝卜案尚未结清，这焦船案又毫无绪，自己这是抓须。

他心里烦闷，想再吃一杯酒，想到酒在厨房里，只得作罢，抓起一张韭饼闷嚼起来。

陌生中年男邀慕了附近一间小酒肆。

两人在角落一张桌边对坐来，那男唤来酒保，要了一大碗蹄脍、一盘肝腰什件儿，又叫两碟辣瓜、醋姜，筛一角酒。等上菜时，男龇着那对大板牙问：“你一定奇怪我为何知你在寻人。”

慕蒙然。这些年，他除了几个同样落榜的书生朋友，难得与人结。

“你在寻你妹？”

“我娘的。”

“我在寻我女儿，也被那伙人劫走了，唉……”

“你知那伙人？”

“嗯，那是一伙拐，专在汴河边瞅单女，装作相熟，将她们骗轿，而后拐去其他地方。我姓范，是个贩运铜镜的行商，和京中一人家议了亲事，携女儿来汴京成婚。途中女儿受了风寒，着了病。我便在应天府了船，去了一位朋友家中，给女儿治病。我在京中另有一笔买卖，已和人约好，耽搁不得。我悔不该为了贪利，便留女儿在朋友家中，托他夫妇照料，自己先来了汴京。

“寒前，那朋友从应天府捎信给我，说女儿已经痊愈，他寻了只相熟稳靠的客船，送女儿来京城。让我初八上午到虹桥接女儿。到了那天，我忙城，赶到虹桥，却一直等不到女儿搭的那只客船。一打问，才知那船早已到了，我寻见了那船主，那船主说我女儿上了岸后，有个年轻男来接她，说是我派去的。女儿便上了那人的轿，被抬走了。”

“你找见那伙人没有？”慕大惊。

“嗯。我寻了几天，都没找见女儿落。清明那天，我又到虹桥边，正巧瞅见一个年轻妇人船，还带着一棺木……”

“那正是我姨！”

“嗯。令姨站在岸上，左右张望着，似乎在等人。这时一伙人朝她走了去，其中领的是个年轻男，他里唤着，可令姨似乎不认得他。那年轻男说是令姨家人雇了他们来接她，令姨便跟着他们走了。我起了疑心，偷偷跟了过去，见令姨上了他们的轿，那棺木也被抬上一辆太平车，罩了一张黑油布。而后一行人便沿着汴河一路往北去了。我一路跟着，一直跟新宋门。

“那伙人在一间棺材铺前停了来，那领的年轻男跟那店主说了一阵话，那店主到太平车前，揭开罩布，仔细看视了一番那棺木，去取了块银给了那年轻男。两个帮手将那棺木抬了车，搬到铺里。而后一伙人抬着那轿、推着空太平车，继续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又停在一间车租赁铺前。

“那年轻男去唤了店主，店主来看视了一番轿和车，又取了几吊钱给了那年轻男，年轻男便带着帮手一起走了，轿和车留在了那里。我等他们走远，忙赶过去掀开那轿帘，里竟没有人！”

“啊？”

“我亲瞧着令姨上了那轿，一路都盯着，不敢有丝毫闪失。不知那伙人用了什么法术，令姨竟凭空不见了。”

“怎会如此？”慕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