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5)

字发，到那时节连馊都没人给我们送。”

球知他们无非是想勒钱，便说旧账抹清，每人另给三百文。三人仍不松，又继续磨，直磨到一人三贯钱。球一算，三人九贯，得孵两千多只小才赚得平。他有些心疼，但这事既已答应了张用，又望着张用说那孵秘诀，只能忍疼答应。不过，他知三人品，便执一条，事成后才拿钱。三人又缠了一阵，他却死咬住不松。三人只得应允，一起跟着他寻到碾玉典家。

到了典家，其中一个装作主顾去问彩画生意，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胖仆妇，说典如磋门未回。他们便坐在巷的茶肆里等。一直等到夜，茶肆都打烊了，典如磋却仍没回来。想着典如磋若是半夜回家，更好动手，四人又躲在巷暗，一直等着。那三人等得都睡着了，球许久没有蹲守过，也几次倦极而盹。直到天亮，也没见典如磋回家，他以为困倦错过了，又让那个同伙去敲门打问。那胖仆妇说典如磋仍没回去。那三人实在熬不住，且白天也不能动手，便先回去了。

球却忍着疲乏，继续守在那里。瞅了一整天，典如磋仍没回来。

慕又来到虹桥一带。

前晚那个大板牙陌生男找见他，说瞧见一伙人骗劫了他姨宁妆。更奇的是，大板牙男虽然一路盯看，轿里的宁妆和棺木中的尸首竟凭空不见。慕起初不肯信，但见那大板牙男满焦忧，说自己姓范，女儿也被那伙人劫走，想和慕合力追查那伙人落。慕正愁找不见任何踪迹，有人相商，自然极好。可是，两人商讨了许久，都猜不透宁妆和她丈夫的尸首怎么会凭空不见。夜后，只得各自回去，约好今天上午在虹桥碰，再一路仔细查寻一。

慕回到家中，心里还盼着妻宁孔雀已经回来，可一家门，他娘便赶来问宁孔雀的落。他心里一阵怅闷，只得随说宁孔雀回父亲那里暂住两天。他娘仍不住数落他，他实在受不得，逃回自己卧房关上了门。看着那空房空床，他心里越发空落，不由得又自怨自责、自伤自悔起来，可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只能怅闷闷脱衣睡觉。一晚梦纷纷，天不亮就醒来了。

他怕娘又叨嘈，穿上衣服，悄悄了门，在外店铺里讨了洗面汤，草草洗漱过，胡吃了些东西，便赶到了虹桥。

那个姓范的男还未到，他便站在虹桥上向北岸张望寻思。那姓范的说，宁妆是在桥东米家客店前的船，那伙人接着她，抬着棺材，到了桥西的甘家面店门前。宁妆在那里上了轿，棺材被抬上太平车，而后一起向西去了。宁孔雀打问到的也是这样，她还向甘家面店的那个主妇证实过。

这伙人自然是惯贼，但不知他们用的什么秘术，竟能在那姓范的盯之，让轿和棺材都变空。他望着甘家面店，默默思寻了一阵，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一样事——那张黑油布。姓范的说，那伙人将棺材搬到太平车上，上罩了张黑油布。车载棺材，再常见不过，为何要罩块黑油布？姓范的一直盯着，但黑油布张起来时，便能遮住他的视线！虽然时限极短，若是惯贼熟手，恐怕足以将棺材里的尸首搬来。而宁妆上了轿后，轿那一侧板若是动过手脚，人从靠墙那边去，站在街这边，也看不到！

慕睁大了睛，都有些颤。不过，迅即又想到，用油布遮过人，搬尸车、活人轿，都还好办。之后一人一尸又去了哪里？青天白日的，又怎会凭空消失不见？

他又急思了片刻，猛然想到：甘家面店！

第十三章 黑影

故宜用意而存虑，以求其胜负之由，则至其所未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