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4/4)

是，在城清冷吐那五个字后，杜向远的反应实在令人犯疑。

城偏转回眸看我，“还没想明白？整件事有几疑，首先为何他在发现于秀萍等人尸后不选择报警？其次吴炎找上我的动机太牵；第三前一夜刚刚发现于秀萍一家已死，后一夜就跑上其丈夫家中，也算是奇人了。”说到这，他蓦然而笑：“我很好奇，你就不怕吴炎反过来连你也杀了？”

我以为杜向远不可能会接话，可他却在光闪烁几后，面变得平静而诡异，肯定的语气：“他不会。”

城，“他自然不会，因为他早已受你所控。假如说吴炎对妻到病态，那么你就是恨到极致。曾经你们三个人都发生过一次重大的意外，从而患上心因神障碍，三人中由于于秀萍是女，她的病最严重，从最初的无助、恐慌，到后期产生幻觉，将女儿当成轨的结晶，并把愤怒、愧疚绪撒在其上。更甚者她会每次在与你、时，将你错当成她丈夫吴炎，清醒后又懊悔万分。期的矛盾心理，造成她神分裂。”

城分析的对与否，只从杜向远的表就能看来，面未动，神却暗汹涌。

城似乎也不要他来应答，又沉缓而言：“吴炎的心理状况，只能说比于秀萍稍好些，但他的行为能力已经不受大脑控制，更准确地说，他受你诱导逐渐偏执。相较之，你是三人中唯一从这心因神障碍中走的人，只不过，那个意外造成的影响之大，在你意料之外，常常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早已是个死人，甚至厌烦这个世界。那个晚上，吴炎杀妻满门的时候，你就在窗外看着，心里想：死吧，全都死吧，一个就是你。找上我，是你对吴炎作的心理暗示，之前我想不通动机，现在知了。”

“哦？为什么要选你？”

第48章 仇恨

在我的惊愣中，杜向远终于开始接话，话题似乎了正轨。

城抿浅笑：“你不可能知我有这能力来侦破整个案件，唯一可能的动机是你想与警方玩个游戏，让我成为案件的切。前提是警方得能查到现在这一步。究其最终，你期待死亡，又恐惧死亡，想让一切幻灭，仍希望这个时间来得晚一些。”

杜向远并没急着接话，而是沉了片刻才抬，定定看着城：“我自认掩藏的十分好，也瞒过了所有人的睛，刚才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却见城嘴角勾讥嘲的弧度，凉凉的声音里带了倨傲与不屑：“你错了，不是刚才，而是在看到你第一的时候。”

杜向远愣了愣，直觉反驳：“不可能。”

城默然，但我知他不是在打诳语，事实上当他神化地别人看不到的事实时，没有一次是带有夸张或者嘘成份在。

虚妄的外表，掩饰不了心的极度疯狂。

这句话是城对杜向远说的。他说在他里，只存在两人：心理疾病者和心理常态者。无疑杜向远是前者，他的神、肢语言，甚至细微到每个动作，都会透疯狂基因，这是潜在的压制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