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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雍见她那一脸的兴采烈：“……”

沈鹿溪没想到可以提前回去，愣了，一张脸瞬间光普照了，她忙不迭谢：“多谢殿。”

他缓缓地，叮嘱沈鹿溪几句，又沉：“咱们祖籍就是蜀人，祖宅还在蜀中，说来蜀中祖宅离你要去的目的地也不远，你若是得空，记着把老宅收拾一。”

…………

他说完便起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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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雍走去没两步，突然又怒气冲冲地回来，劈手夺过她手里的茶盏，气势汹汹地掏清凉膏给她涂在指尖。

毁灭吧！

沈鹿溪摇了摇，这些事她实在不知该怎么理，犹豫了，把去陪都这一路上的事儿都告诉了沈白。

姬雍发起脾气来固然狠辣无，倒也不至于这般作，生气这事吗……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

不过沈鹿溪宁可端茶在这儿站着，也不想面对姬雍。

沈鹿溪迟疑了：“我觉得……殿应当不是那样的人。”

他想法跟沈鹿溪差不多，沈家的香火必须要延续，去太府里当个侧妃有什么用？红颜未老恩先断，太如今不过图她年少貌，或许会专他几日，等新鲜过了，没准转就丢到一边。

沈白：“……”

这茶是温的，初时还不觉得，端的久了还是有些手的，她指尖都有些发红。

他犹豫了：“你尽早随华将军去蜀边吧，年前就动，不要惊动任何人。”

沈白从男角度思考，姬雍既然倾慕自己女儿，也不会想要取她命，至多是在她蜀之后给些阻挠罢了，不过到时候鞭莫及，他堂堂太，国事繁忙，总不能亲去千里之外把他女儿抢回来吧？

他对沈鹿溪这惹桃债的能力也是疼：“这真是，真是……”

沈白难免关切了句：“之前地龙翻，没伤着你吧？”

沈白说完，难免又有些担忧：“若是太报复，把你的女份宣扬开……”

沈鹿溪：“……”

别说是侧妃了，就算是太妃他也不稀罕！沈鹿溪哪怕当了太妃皇后，那生的孩也得跟别人姓，沈家的香火照样得断了。他自己是落病了，再无法生育嗣，就沈鹿溪这么一嫡传独苗。

是还不知，既如此，你便在这儿站到你真正知错为止。”

沈鹿溪也是这个意思，这看着离过年没几天了。

他到底心气不顺，涂完之后狠狠地把膏扔到一边，沉声吩咐：“送沈侍卫回京。”他冷扫过：“在沈府好好闭门思过。”

沈鹿溪两辈所有的心累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过的心累，以至于她一回到家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