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七十五(3/4)

狠绝，一个劲的摇。

“其实会如何并不在我，而在衿，她儿未来到底是死是活，就看她怎么选择了。”妖姝澧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明白偏执的衿早已看不清旁人，甚至是她亲，她也不在乎：你不在乎你儿，我却在乎我的龙儿。

瑢霁、天命，你们任何一个都别想阻止我帮助她挣脱。

龙儿，我会让你真正的龙翱九天，晴空万里。

……

上清天。

“……山中猛虎，伤重将死，救或不救？虎痊愈而归山，捕麋鹿弱兔，虽活一命却伤百命；慈悲不得法门，乃荼害生灵尔；活一命非慈悲，活百命亦非慈悲，普渡众生方为慈悲……”

斗姆元君在为坐几位弟讲法，面容慈善。

讲法完毕后。

斗姆元君了莲座，走到妖君面前。

妖君低“师尊。”

“你今日就要回妖界。”斗姆元君声音温和。

妖君三分恭敬“是，听了师尊所言，我心中也有很多悟，特别是‘活一命非慈悲，活百命亦非慈悲，普渡众生方为慈悲’，这句话甚是奥妙，回去之后一定细细参悟。”是啊，如果有铺天盖地的大祸时，几个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听闻界最近与天界关系不错，可是，天两界，真能一直和平相吗？

“师尊，妖界之人前来……”

“龙儿，龙儿。”雅牧急急冲来，有些不顾斗姆元君的面，来了之后也没有行礼，直直冲到妖君面前“快回去！龙儿，陛中了灭灵箭——”

……

妖界，承夋。

妖君一孝服，走了已经关了七日的阁，将一杯递给七天七夜滴未的男。

男将手里的画笔扔掉，上的衣裳凌不堪，上面还有颜料油墨，未绑缚的雪白发飘散着，发上也沾了不少颜。

“你打算如何？”男双手托起的动作，他亲手所绘的大画像就慢慢竖立悬空在殿。

“复仇。”妖君手一松，他没有接的茶盏掉落在地，跌落碎成了碎片“但他们不让我妖界士兵牺牲命，他们只慢慢的死，明知是死却也永远无法逃脱。”

她其实早就已经对瑢霁暗示了自己复仇的决心，但那时她只要他一人死，便饶过天界与启族其他人，但是如今，她要他们每个人都付代价！

一个都别想逃！

男背过，没看画像“如今外面每一个妖界人都愤怒着、叫嚣着要与天界决一死战，你才初初登基，不战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当然承担不起，所以师父得助我。”妖君的脚踩着碎片往前一步“我要让启族彻底从天界被抹去，要让她儿亲手把她送来妖界，我要让她睁睁看着启族永远消失，她儿魂飞魄散，而同时她儿还得为我覆灭翳鸟族全族，让天界与界战火纷飞、两败俱伤，让界成为天界永远的敌人，反正从来天不两立。”

苍芜帝微微转看向后气息幽的她，曾经她是汹涌的浪，而今是黑暗的海“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