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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似有所，侧目看了一，却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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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并没有待他，只让人将他关押起来。只不过他自己承受不住从在上的帝王沦落为阶囚的落差罢了。

晏卿原打算在此时现，让晏姝见他一面，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相见不如怀念，他的现只会让妹妹再伤心一场，还不如就这样。

她抬望天，一滴泪光划过鬓角。

商戾渊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那在上的姿态，刺痛了他的双目。

商戾渊心底不可抑制升起了一恐惧，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只是一个凡夫俗，面对死亡的时候没有那么的从容。他也像普通人一样贪生怕死。

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晏姝是什么模样，但绝不是现在这个凌厉、大、耀到无法直视的女人。

晏姝看着他，目光十分平静。

大典最后的祭天仪式上，已经沦为阶囚的商戾渊被带到了天坛上。

晏卿站在她旁，轻轻拂过她的面庞。

一日夫妻百日恩？晏姝冷笑一声，他给她绝育药的时候怎么不提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杀她父兄的时候怎么不提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晏家斩草除的时候怎么不提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晏家对大商忠心耿耿，他但凡有一丝顾念谊的念，晏家就不会落到那样的场！

“你是想看朕的笑话吗？想看朕对你跪地求饶？别梦了！朕绝对不会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屈服的！”商戾渊声音沙哑，犹自嘴着。

不过，这些话晏姝没有说，因为没有必要了。她只挥手示意，立刻有人上前。

他脸上的惊恐表就此定格。

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如今这关系并没有改变，只不过他们的角却对换了一。握刀的沦为了鱼，而昔日待宰的鱼，却成了握刀的那一个。

如今的商戾渊，蓬污面，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丝昔日帝王的影？

果然，晏姝缓缓开，“在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会用你的项上人，祭我父兄在天之灵。现在，我终于可以兑现我的承诺了。”

刀光闪过，商戾渊的颅落地。

然而越是这样的目光，越是让商戾渊难以承受。不应该得意吗？不应该痛恨吗？为什么她这么平静！看他的神仿佛他是无足轻重、本不需要在意的蝼蚁一般！

曾经商戾渊与晏姝的关系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你不能这么！你就不怕天人说你狠辣无吗！你我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

大仇得报，晏姝却没有任何畅快之。

父亲，大哥，二哥，你们看到了吗？我替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