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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房中的覆莲础上，电光石火间，忽然明白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那堵空墙前的须弥座。

随随：“可惜当初陈王府中的事、桓炯的亲信一个活都没留，否则一审就知那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桓煊似乎猜到她的想法：“你虽比我聪明，两个人一起想总胜过一个人。”

随随这才发现他醒了，她怕他伤神，迟疑要不要告诉他。

了皱眉，重新揽住她，还把她往前搂了搂。

随随，了眉心放账册。

因为那不是石墩，须弥座和莲座都来自佛门，那很可能是个用来放造像的底座。

“有什么蹊跷？”桓煊。

将单浏览了一遍，用指尖了，蹙眉：“总觉得单上缺了什么……”

她闭上双，将那日在陈王府中走过的一间间房舍回忆了一遍，想到那间地石室时，她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随随折腾了三回，往他怀里了团衣裳，这才挣脱去。

她去净室洗漱更衣，在堂中用了清淡粥菜，便让侍将厢房里还未看完的文书搬了一箱到寝堂。

可推到这里依旧没什么绪。

顿了顿：“我也想活去。”

随随目光微微一动：“好。”

她将帐目中的蹊跷说了一遍：“定期支这么多米粮布帛，我差以为他是不是养了支私兵。”

桓煊想了想：“米粮和布匹还罢了，本来就是可以当钱用的，丝绵却不然，只能用来寒衣。”

桓煊：“你的还未好，别太伤神。”

随即她又拿起查抄陈王府后没中库的财、田产清单。

她原本以为那个石墩是用来坐的，如今一想，为什么不置榻，不置绳床，却放个石墩，而且那么小的密室，一堵本来可以木架置的墙空空如也，好像特地留来的一般。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在天底养私兵，除非桓炯有通天的能耐，何况这支私兵能藏哪里去？

随随：“所以桓炯一定养了一群人，而且还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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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桓煊榻边继续查看陈王府的账目，她发现桓炯大约从十几年前开始，只要遇上丰年便会买许多米粮，但陈王府抄没时库中的存粮却不多，可账册中只有大批米粮的支，却没有去向；此外他还在铜贵布贱的年份大批买布帛和丝绵，这也不合常理，因为铜越贵，一般人越是会将钱囤积起来。

而这些米粮布帛全都不知去了哪里。这么大的数目，持续那么多年，即便桓炯真的蠢笨不堪也能看不对来，何况他心思比常人还缜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