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3)

存者，能给师父吃到，它真是三生有幸呢。”她将筷还给我，羞涩地解释着自己的厨艺。

我吃了一，细小的刺也被剔除净，确实不用担心会被鱼刺卡到。见我吃了半晌无评价，她瞅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味怎样？”

我犹豫而迟疑，唔了声：“酸甜可。”

“酸甜？”她狐疑地望着我。

难不是糖醋鱼吗？猜错了？我再唔一声：“酸辣可。”

“酸辣？”她震惊了。

“总之很可，你怎么那么多话？”我表达了不满，猜味什么的，如今对我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好么。

转了筷，继续去戳鱼，忽然糖醋鱼被她挪开，这是不给我吃了？我抬无辜地望她，不就是说错了味么。这一看，我就心不妙，她面上光芒迅速黯淡去，脸沉得可怕。

我愣住了，小心问：“是为师吃鱼的方式不太对？”

她面上笼罩了一层隐约的绝望，低去，继续给我剔鱼刺。她不言不语，我找话她也不接。老夫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忐忑的一顿糖醋鱼。

第二日，唐掌门的一个随弟来给我送红帖，我收了这不知名的帖，放到桌上也没心思看，故意留她喝茶，小弟受若惊。我屋端了一副碗碟，让她尝尝碟中的菜肴。她愈发受若惊百般推辞。

我撑额：“不要，你就尝尝，告诉我是什么味。”

在我诚挚的言辞中，她才终于战战兢兢地尝了，惊奇地品评：“这鱼怎么什么味都没有？”

我木在椅上，回不过神。

珞珈山送信小弟莫名其妙望了望我，不敢多言，代了一些话就告辞了。

我浑浑噩噩也没听清，说得好像是庚帖合婚男大当嫁什么的。反正跟我没关系，懒得去想话中奥义了。最近事想得多，太累，迷迷糊糊我就靠着椅睡过去了。

直到“砰”的一声响，桌上茶杯落地遭殃，将我惊醒。睁一看，天玑正站在桌边，手里捧着一张帖看，眉蹙了个千千结，鼻翼翕动，嘴角扁了一扁，是个要哭的架势。

“唔？怎么回事？”我迷糊。

她合上帖，眸黯淡无光，慢慢坐到椅中，直视我：“师父觉得唐掌门怎么样？”

“很好呀，待我们都很周到贴。”我据实。

“哦。”她转过脸，睫低垂，轻颤，“那师父喜她……”

“嗯。”要是唐掌门讨厌的话，我当然不会跟她到珞珈山。

“那师父想跟她在一起？”她话音一颠三颤。

我莫名其妙：“跟她在一起什么？”

“成亲啊！”小徒弟霍然吐一气。

“啊？”我震惊非常。

听我语气不对，她这才转回脸：“师父不知？”说着，把帖递送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