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所想所念，都是她(2/2)

他缓缓启，一颗泪落角，却似是心间，。

一路上，从中州逃窜亡的神使无数，纷纷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唯独她一人，逆着光，反其而行之。

兴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这么，不仅是为她，也是为了救赎自己。

一秒，毁天灭地的冰霜，将天际也笼罩了尽，迷境突然迸裂，乍现天光，豁然开朗。

“刷”的一声，璇玑剑随即召来，疯狂涌动的玄力如数其中。

再也回不去了！

隔着昏暗的光芒，只能隐约看见，两只手掌轻合而上。

似极光，似霓虹。

残影逐渐升腾上空，消散、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可是，回不去了。

至于是正，是邪，谁都不知，因而，众神看在里，也是忐忑万分。

怎么会是这样？

如今亲所见，便是此生无憾。

苍穹之中，数千异象齐绽放，绚烂如虹，极尽夺目而又浩。

一黑一白两光影，在云巅之上，相辉映。

话落，顾衾墨轻抬手，森冷的劲力凝聚掌心。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妖神黯然失魂，绪仿佛也随之失控，“她是被我害死的，是我……亲手杀了她。”

这是神谕世的异象！

与此同时，墨清歌还在拼命赶路，御风往中州而去。

妖神怅然回过神来，回想起八万年前的结局，绝尘的侧脸上，笼罩上一层仓皇不安。

倘若为邪，今日，便是神界，乃至三界的末日。

当他灰飞烟灭时，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熠熠生辉的银光，在顾衾墨周环绕、攀升不断，大森冷的力量，如不见底的黑，仿佛要冲破天际，毁灭一切。

他什么也不要了。

整个神界，都能窥见这绚丽无边的异象，喟叹连连，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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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月神的夙愿，他甘心放弃武统三界的绝对优势，甘心以化作封印，隔开神界与地底界，甘心与她一同，归混沌。

“歌儿……”

他记得……他记得，明明不是这样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

黑袍化作残影，被剑气劈散，缓缓飘摇在空中，如阵阵妖冶的曼珠沙华，到极致，便是极致的危险。

只要她能回来，三界，乃至他的命，也可抛之尘埃！

神界，即将诞生一位神谕者！

这一切，该结束了！

倘若这位神谕为正，整个神界便能从火中脱离。

见他失神，顾衾墨缓缓起，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容，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隐忍。

须臾，才开：“收手吧，这一次，只是为了你自己。”

，他也心甘愿。

自己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她罢了。

他冷着脸，反手轰一剑气，将前的妖神一劈为二，冷冽果决。

一时之间，回想起过往，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许多神使活了千万年，也未曾见过一次，只在古籍中得知一二。

从前的他无不摧，而歌儿，既是他的肋，也是他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