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2/2)

“那先谢谢但教授啦——”唐写意整个人靠在羊馆的椅背上，笑得一脸狡黠。本来还不知要怎么开说起陈川沅抖来的那“压倒骆驼的稻草”，现得了机会可以看他工作的样，只觉得劝服他不要这样“牺牲”的概率又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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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安静，但丁的绪也在发酵，他低轻啄唐写意的。

是哪电影这样说过：像穿越沙漠后的第一酒的，只有她的。

与他在一起，纵使此前走过的路，吃过的事，也有了不同以往的验和味，好似一切都是新的。

但丁给她买回来的除了贴衣，还加了一件与他同款的卫衣。

他的姑娘，这一天一夜尽在消耗，亟需哺。

唐写意在她的针织外里上那件均码卫衣后，整个人被裹得像熊仔，偏生但丁还怕她冷，帽也给她盖上，走在路上只留两颗睛在滴溜滴溜转。

过往的这些年，他们在各自的荒漠里踽踽独行，而此刻终于拥有彼此，是对他们走荒凉困顿最大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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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哑然失笑，知她这是气他纵容，也气自己后知后觉的懊恼腔调，便顺着她的话尾玩笑一般问：“那你要不要去现场盯梢？”

“这次有分开放席位，我们这边也分有一些名额，你想去的话，我去申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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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写意一边吃着面前他涮好的羊，一边隔着气腾腾的雾看他专注的蔬菜，握着筷的手臂翻腾，灰衬衫袖悄然落来。

都在了——”他说完，将她更的揽怀里。

但丁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只看到他们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样的笑，便也随她去了。还有什么，能比让她回自己更重要呢。

“啊？我可以去吗？”

但丁听着浴室急促的声“哗啦啦——”的响，像极了刚刚落荒而逃的她。

就要控制不住拧了门去，再去细细品尝属于他的奖励，最后还是她隔着门墙问的那一句：“我们去吃什么呀？”将但丁一瞬间拉回现实。

谁知刚到发端，唐写意突然从他怀里弹来，叁两就蹦了床，直跑到浴室门才回，脸上带着懊悔和羞怯：“我还没洗！”

十五岁的唐写意，狡黠与天真在她上浑然天成，让人恨不得，只余心；二十五岁的唐写意，那份浑然天成的诱惑与自持和克己为一，让人只想锁在怀里，放在心上。

她放了手里的吃，坐过去帮他把袖重新卷好，才突然想起来他午的报告会：“为什么要答应我来吃火锅，本来这张脸就够引人注意了，要是还带着味儿，人人都得溜一，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