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才是小包子生父(6/7)

大夫针灸过后，陆老夫人已幽幽醒转，颜氏在床边伺候，陆浔嘉听着大夫医嘱。

送走大夫、命小厮抓药之后，两兄弟走到母亲床边。

看见，陆老夫人虚弱地拉住他，断断续续：“我宁可死，也不让姚氏门。”

又一次……又一次以命相……陆浔封垂眉睫，他该夸奖知书的先知灼见吗？他们确实赌不起。可她说错了，谁说父母与孩的相争是永远的输家，不对，母亲分明一路赢到底。

“大夫说母亲不能绪过激，先休息吧！”

“不，你要亲答应娘，绝不再见姚氏。”

他咬住牙关，神凝重却一语不发。

见他如此倔，陆老夫人心一沉……还是放不？那么多年过去，姚氏仍然在他心底占据重要地位？

“你非要她不可？”

“母亲好生休养，万事等养好再说。”

“好，娘把养好，养好后立刻办你和紫雯的婚事。”她一双老牢牢地锁在儿上，就算她要死了，她也要安排好所有的事，绝对不给姚知书半机会。

他了解母亲的定，她一直都是这样，想将自己控制在掌心，好像非要这么才能证明自己有能力养孝顺儿。

“娘别想太多，要。”陆浔封弯腰，为母亲拉好被，不再多说一句就转走房间。

宋紫雯站在门，委屈无辜地望着他。姨母都病了，大表哥还不肯松，这是不是代表自己不再有胜算？

后悔莫及呀，当年一京她就该立刻嫁给大表哥，不该心存希冀，为一个盼不到的男人浪费四年青，错选路，只是……她还回得去吗？

“大表哥……”她跟在陆浔封后走园。

陆浔封停脚步，转看她。

她是个好女孩，小时候的记忆仍然存在，即使她对秦宁说那些话，他也不觉得她坏，只认为她够勇敢，敢于追求自己所，但她不该迁怒、不该对知书无礼。事后他没计较，不是因不在乎。而是心存激——对过去那个表妹。

“大表哥，大夫说姨母油尽灯枯，怕是不行了。”她掩面啜泣，低想靠上他的肩膀，但陆浔封一闪，避开。

宋紫雯错愕，大表哥连碰都不愿意让自己碰上？抬眉，她对上一双冷然的目光。

“大表哥……”

“你好好照料母亲，我托人寻廖御医府。”廖御医是专给皇太后调养的御医。

说完，他抬脚离开。

“大表哥。”她大喊一声，快步绕到他前。“我求你了，我们完成姨母最后的心愿吧，她这辈过得比任何人都辛苦，别让她连离开都无法放心，行不？”

陆浔封冷冷看她，一语不发。

她被看得发麻，却也心知肚明，倘若姨母真有个万一，她这辈都别想嫁给大表哥。

没了宁王、失去大表哥，以她现在的年岁，还有好人家可以嫁？

她不愿纡尊降贵，不愿意将就低门，重来一世，她非要活得比上辈好！

“我知大表哥恼了我，我知说这话不知羞，我也知娶我是大表哥受委屈，但是为了姨母，求大表哥吧，如果没有姨母，哪有今曰的大表哥，为儿当报亲恩不是吗？”

她的话像针，一一往他戳，他是只被困在名为孝顺牢笼中的野兽，不断撞击着栅搁、撞得破血，却依然挣脱不得。

“大表哥，百善孝为先，这理你比我还清楚，难你真舍得让姨母死不瞑目？我知自已不够好，但我发誓会善尽媳妇的责任，好好侍奉婆母、照顾小叔，我会心无旁骛地当你的好妻，让大表哥无后顾之忧，更会用一辈的时间来回报大表哥，行不？”

她气温柔，每句话都无比动听，陆浔封却像吞毒药似的觉得痛苦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