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夫人接纳知书(5/6)

对颜氏摇示意，这不是她教的，也不是女先生教的，她的谄媚来自天生基因。

“别吵祖母。”维维。

陆老夫人摸摸维维的。颜氏没说错，这孩和封儿一模一样，从小就像个大人似的。“祖母不觉得吵，祖母喜。”

“祖母喜吗，那思思给祖母说故事好不好？”

“好啊，说什么故事？”

“说聚宝盆，从前从前有个叫阿的年轻人，他最喜作白日梦了，他每天拉着家里的上山吃草时，他就寻棵大树，躺在树作白日梦……”

思思说着听过无数遍的故事，动作表俱佳，很有女先生的架势。

男孩女孩就是有先天上的不同，思思语汇佳，维维逻辑好、武功学得更好，两人虽是同胞生，格却是天南地北截然不同。

比起来桓儿更喜思思，现在就坐在思思边，和陆老夫人一起听故事。

知书看着前一幕，角微，她记得书上写的，陆老夫人在陆浔封兵不久后就过世了……陆老夫人没有太多时间了吗？

她曾经因为陆老夫人而伤心无奈，但……并不怨恨。

她理解为寡妇得承担多少压力，控制孩是因为不安，她担心孩不成材、不优秀，担心陆家门就此没落，她是那么骄傲的女人，怎能允许这样的况发生？

所以当母亲的辛苦，当儿的可怜，只待飞黄腾达日，扬眉吐气时，才能放心中桎梏。

玩着玩着，陆老夫人累了，颜氏刻意留知书，把三个孩带走。

知书明白颜氏的意思，她与婢女扶陆老夫人回房间，拧来帕为她净脸、拭手足，最后拢上被。

她坐在床边，轻轻为陆老夫人打扇。

只剩两人，气氛有奇怪，但知书笑容不坠，刻意忽略尴尬。

陆老夫人叹息：“你把孩教得很好。”

“孩七分天、三分教，若不是像足亲爹，我也没本事把他们教好。”

知书把颜氏的话记牢了，陆老夫人旁的不，就听话，就听人夸她的儿，没了丈夫的老母亲，儿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亮。

知书的话说陆老夫人心底，在她里，没有比自己儿更好的了。

“也得当娘的愿意教。那年封儿、嘉儿的爹爹过世，族人都劝我改嫁，说我年纪尚轻，别把生命赔在他们上，可若我真那么了，封儿、嘉儿哪有今日。”

知书同意。“他们能有今日，老夫人厥功至伟。”

“我也不求他们如何，只希望他们别走我们这一代的老路，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每年为那几斗米粮费尽思量，却填不饱肚。”

“他们比老夫人所求的更好，陆家的孙孙必会一代比一代好。”

“没错，就算我现在立刻死了，也有脸面去见陆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