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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兆蹲在那里看她，她也不，反正他脸厚，撵也撵不走。村里人路过，看见他俩就笑个不停，她从刚开始脸红，这会儿也不了，反正人家都知他俩的关系，看就看，笑就笑，又少不了一块。

何兆靠在树底，双手撑着脸，时不时撩她两句，逗肖缘说话。肖缘敷衍，嫌他吵，何兆唉声叹气，“都还没到哪儿呢，你就这态度对我，不上心。”

肖缘停来，看了他一，何兆以为她要哄他了，开开心心等着。肖缘转，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锄草，何兆失望地靠回树上，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小缘，我失业了，咋整啊？”

肖缘哦了一声，何兆大声：“我失业了，娶不起你了！”这就反应，她啥意思啊，会后悔吗？他无打采地垂脑袋。

肖缘等着何兆跟她玩闹，半晌不见动静，翻发现他真是有失落的样，不在意：“我又没指望你一直开车，开不成车还能打铁，打不成铁还能地……”

“哦，还能打铁啊。”何兆意味，鼻腔里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两人都想到了那个谁。

“……总归饿不死。”肖缘说完后半句，走过去住何兆一边脸，“你今天跟我算账吗？明知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他格外闷闷不乐，确实，再定决心放弃一件自己了功夫且很喜的事，也会别扭也会难受。何兆胡搅蛮缠，就想跟她闹，“你就是那个意思，我都开不成车了，没了面的差事，你就想起别人了，你就是后悔了。”好像自己说的是真的，他竟然真有难过。

肖缘定定看了何兆一会儿，那双清澈极悉力的睛叫人招架不住，何兆以为她要发飙了，心里虚虚的。肖缘叹气，柔声：“怎么了？怎么突然开不成车了，不是得好好的。”

他又娶不成主任的外甥女，就拿不到那份工作了，说了她也不明白。再说他是自己决定放弃的，不可能把原因怪在肖缘上，他没那么不讲理，“反正就是不成了，我不想了，烦人得很。”

肖缘的睛漆黑，别人总是以为她笨笨的，哪里知有些人大智若愚，不是看不见，只是不想表达不想说而已。聪明外，有什么可表示优越的呢，当想剖析某些理的时候，其实脑比谁都转得快，想得比谁都透彻。

“到底为了什么？你不是那样半途而废的人，我知你很喜开车。提到有关工作的事，你很开心，睛都是亮的，骗我误解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