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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谢厌没踹开他，剑无雪又抱了这人一会儿，起后习惯地将一旁挂着的赤外衫取，打算为谢厌穿衣。谢厌虽然臭着一张脸，却也没拒绝。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没有梦，但有些类似梦的东西纷至沓来、涌脑海，光怪陆离，令人目眩。

谢厌歪了歪，饶有兴趣问：“这位步回风，是你的朋友？”

此间安静，谢厌吃完一块桃酥，拍去残留指间的渣屑，又抿了剑无雪递来的茶后，拉起大氅盖住脑袋，继续闭睡觉，却听得剑无雪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可知青城青山院？”

谢厌的动作停：“我还没去过青城，当然不晓得。”

闻言，剑无雪松了一气。

剑无雪温声：“在那里，愿意读书的可以读书，喜武技的能够习武，旁的技艺，亦有相应师父教习。”

谢厌抱着大氅坐起，若有所思：“听上很适合他们。”

这并非他需要的东西，但……温得让心尖发疼。

谢厌轻敛眸光，从大氅底伸手，抓了一块桃酥，咬了一小尝试。是他喜的味，甜得刚好。

有了剑无雪这个天然材库，谢厌不必再去林间打猎，吃过早后，他就着剑无雪砍柴的声音，躺在摇椅里睡起回笼觉来。

“喝蒙黄芽还是君山银针？”剑无雪坐到谢厌旁，摆一茶，燃起炉火，烧上半壶，轻声问。

“好。”剑无雪立将茶罐换去，取新的来。

“想喝祁红。”谢厌答。

剑无雪解释：“拥有‘第一名匠’衔、东华王朝第一位异姓王步回风办的一家书院，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孩童。”

这人还捧着一个木托。

“在成为我的朋友之前，他先是你的朋友。”剑无雪。

谢厌中迷蒙未退，视线不甚清晰，慢悠悠看了剑无雪一，慢悠悠将视线落到桃酥上，轻轻“嗯”了声。随后抬手，但有一片东西阻碍了动作，垂眸一看，不知是何时，不知是何人，在他睡着后，帮他披了件大氅在上。

真元，不许用符咒，一一地砍，半日，将柴房里所有的柴砍好。”

又是过去的事，谢厌不想理会，于是：“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那群小孩送过去？”

谢厌辨这些都是隔世的前尘，可它们走得太快，难以抓手中，细细分辨。

醒来时分，他脑海中唯余一声叹息。而廊外，间，雪风，一抹雨过天青的影朝他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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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砍好了，还顺便了一盘桃酥，要不要尝尝？”剑无雪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谢厌旁的小桌上，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