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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璟瑄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些哽咽和轻颤。

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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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听沈自这么一说关璟瑄才猛然想起刚刚冲天雷里的柳思卿，赶放开沈自四一望，就见不远，柳思卿全上覆着一层淡金的光辉，跪在嘤咛前。而嘤咛，已经彻底碎了。

柳思卿的动作太快，也太突然，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拉住他。结界中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惊呆了，这时候冲上去简直和寻死无异。并且，没有人能在此时去救他。

不等他说完，关璟瑄已经轻轻抱住了他。

“是不是很疼？”

柳思卿猛地抬起，其他人也循声望去，只见嘤咛上空不知何时浮现一个男的虚影。他虚浮在半空，蹲的姿势，一手托腮，眉目笑看着脸上还挂着两泪痕的柳思卿。

关璟瑄悬了半天的心在看到沈自的这一刻终于落地，一时也顾不上探究为什么天劫过后沈自没有飞升，也没有死陨，心中只余后怕和庆幸。

柳思卿像是本没听见他的话，中忽然涌两行泪，望着碎剑失声痛哭：“义父！！”

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好啦小生，为父不是在这儿吗？别哭啦。”

他回抱住关璟瑄，柔声：“不疼，师父别担心。”

待结界外光一消失，齐殊立刻撤了结界，率先往沈自所在的山峰御风而去。等到众人赶到时，就见比方才了三倍不止的大坑中，沈自浑是血地单膝跪着，人是清醒的，还有呼。

看见关璟瑄径直御风落在他边，沈自神闪烁了一，有些虚弱地开：“师父，抱歉，我——”

他顿了顿，又：“比起我，倒是灵善真人更让人担心。”

柳思卿呆呆地望着碎得不能再碎的嘤咛，几次伸手像是想把它捡起来，最后却不敢手。

“还好你没事。”

一切结束得很快。

在场的人闻言皆是一愣，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虚空中响起——

几乎是在同时，齐殊在众人周围落一固的结界，却不料一个人飞一跃，从结界中冲了去，直扑向天雷中心。

也携着紫红的电光骤然降，剑光与电光相撞，瞬间释放刺目的光芒，掀起裹挟着大能量的气浪。

关璟瑄忍不住开：“柳兄……你还好吗？”

柳思卿撕心裂肺的喊声瞬间被淹没在大的爆破声中。

沈自一愣，随即缓缓扬起角，中忐忑尽消，悄悄泛起些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