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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念着林寻舟的名字，说不别的话。其实也不必说别的话，他们本就默契，林寻舟怎么会不知他想要说什么？

“我原本觉得，无论如何也能与你相守几年，十几年，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度过凡人的一生那么。我的要求不，我想这样就足够了……可是我没有想过会这么突然。李昼眠，我有难以接受。”

李昼眠终于克制不住，猛然凑上前吻住了对方。他亲的有些凶狠，很快嘴里弥漫起一血腥味。

“李昼眠，”他声音很轻很虚浮，落在李昼眠的心底，却沉甸甸的往坠，“我以为我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却发现没有。”

李昼眠抬起手，手指对方的发丝里。

李昼眠嘴角努力扯一个笑：“是我不对，我……”

那里是他同样喜的、愿意为之付的世界。林寻舟想到了明宗的亭台楼阁，想到了梅峰的红梅与雪，想到了陵城相思湖的光山，想到了云州燕王府书房外的青竹。还有他遇见过的许多人，经历过的许多事。

“……嗯，我记得。”李昼眠也望向那个方向，声音有些艰涩。

李昼眠到手上一凉，似乎有珠砸落在他的手背。李昼眠心里一颤：“寻舟，别哭。”

林寻舟转过，脸上似乎还挂着浅浅的泪痕。他神已经平静来，认真而郑重：“李昼眠，我喜你。现在如此，以后也同样。不论你是谁，是什么份。”

只是不知该如何开罢了。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连绪也来不及分辨。就好像一块忽然被从心生生地扯裂，又闷又疼，措不及防，让人不过气。

林寻舟轻声：“你什么事，我都陪着你。其实也不一定完全没有转机，对不对？我先去撑住屏障，能多撑一刻是一刻，或许就能想万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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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的。”林寻舟声音有些僵，“我会永远记得。”

这个吻凶猛而短促。林寻舟轻轻住李昼眠的肩膀，对方微微颤抖，最后还是红着眶松开了手。

突然，他轻声说：“李昼眠，你说过，我们还要一起泛舟相思湖的。”

“但我不怪你。”林寻舟忽然打断他，“你也不必顾虑我。”

他觉得自己浑上无一不疼，纷的思绪让他不能平静。他怎么舍得？他怎么甘心？

林寻舟侧过，望向远修真界的边缘。修真界与虚空汇的屏障已经开始摇晃。

林寻舟略略沉默，摇摇：“我没有事。”

林寻舟微微沉默，最后低。

李昼眠张了张嘴，说不话，意识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