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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获得了一份世界上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足以把他的整颗心都填满。那些过去的遗憾，又何必在意呢。

他用手肘了李三七，低声笑：“你满都是汗。有这么张啊？”

从林寻舟引动四周灵气维持阵法开始，四周就开始落雪。瑟瑟枯草在寒风中抖动，雪飞舞，笼罩了整座天暮山。

维持阵法屏障的已经换了一批人，柳梳云和李三七也退到了人群后。柳梳云用剑撑住地，有些疲惫地笑了起来。

李昼眠没有等待老皇帝的回答，淡淡说：“如果我不愿意去补天呢？”

老皇帝沉默良久，才：“没有人能你。”

李昼眠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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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沉默不语。于是李昼眠轻轻了：“我明白了。”

柳梳云笑容淡去，回看了一不远的屏障，轻叹一声：“我明白。只是如果此事连林宗主都解决不了，那或许也没什么人能解决了。多思无益，不必想那么多。李一九，你在发什么呆？”

老皇帝叹：“我试着想过其他办法，也想过兴许未必会走到这一步。可惜终究还是……许是天意如此，你注定是要重归于天地的，那是你的来。”

“或许太上期看到的会与我不一样。天地之间，总有一线生机。”

老皇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望着李昼眠的睛，忽然想不起对方小时候的模样了。在印象中，面前这个人是天生化神、是皇族贵，然而似乎真的没有人真正了解关心过他的想法。

...... ...... ......

柳梳云又笑了几声，才：“有林宗主在，我不张。”

李三七扯了扯嘴角，心想就知你心里林宗主天第一。他忍不住压低声音：“今天屏障忽然有破碎之兆，尽林宗主及时手，也依旧让人担忧……”

李昼眠终于轻笑了一，未置可否。他默然起，转走。后忽又传来老皇帝的声音：“我其实一直把你当皇族的一份看待，你是燕王世，是我的晚辈，并没有谁把你当一件纯粹的兵。我为你的事也想过许多办法，只是我一个化神期，到底看不透天命。”

李昼眠放杯，神平静：“即使我的血是皇族之血，我的骨是补天之玉，我的灵魂也属于我自己。”属于这里，属于人间。

李三七不服气：“我是累的。你之前不也张？别以为我看不来。”

李昼眠凝视着茶中自己的倒影，平静地说：“想要天地归于完整，除了我去补天，没有别的办法？”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