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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涉……”白玖嘴翕动了两，费劲地抬起。

这是他能留给他的，最后一温柔。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坍塌声，像是墙剥落，但又剧烈的多。

而这也正好说明了，那只唯一一个从机械时代活来的智能机械虫，帝国几百年间被皇室尊奉崇敬着的“神谕”，已经彻底消亡掉了。

也不知在这个空间里死去会不会留尸，如果会的话，那么他希望自己的尸模样能够好看一些，起码不会吓到他的小雄主。

……

骨被折断，血被挤压，心脏停止动，最后化为一摊烂泥都称不上的质。

那声音还在叫他，只是单单得念着他的称谓，就让他的心中溢满了喜。

他能觉到周围空气在急剧压缩，这个空间的边缘在逐步塌陷，照这样的速度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层层叠叠地埋葬在这虚无空间的中心——

郁涉知，那是这个空间结界崩塌的声音。

前依旧是重的黑暗，界破碎的“噼啪”声已经离得很近了。

他去的最后一次可能，也随之湮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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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听到有虫在叫他，那是清亮的童音，是熟悉的，然而他却一时想不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统帅！”

这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完全的绝缘层，将他所有能够联系外界的途径，毫不留地斩断。

这声音让他的危机从未有过的膨胀——他得快找到白玖，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像他之前对卡列侬说的那样，谁也没有资格那样。

哪怕就算白玖没有被治好，一切好的事都尚未发生，他也不会允许这事现。

“统帅。”

难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他也有尝试着呼唤自己的光脑，或者将机甲从里面放来，但是毫无例外地失败了。

现在就放弃，那可是一尸两命啊……白玖模糊地想着。

远是无尽的黑暗，而每当他走一步，前就会亮起一光。

白玖闭上，前却全是郁涉。

白玖无声地笑了笑。

他要带他离开这里，去他妈的宿命，去他妈的“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可能”，凭什么要因为那本不会现的危机而搭上白玖的命？

他刚刚已经尝试了好多办法，但对于这个完全为了压制他而存在的空间，他一直被这里面压倒的力量所束缚。

郁涉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这片虚无中，觉像是走在新雪初霁的地面上，脚不知是由什么质构成的，松松，黑气缠绕裹住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