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何弈倒是不介意他真闯来，都是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己有的对方也有，看就看了，偏偏这人在门外这么吊着他，仿佛真把“看他洗澡”这事当成了什么限定验，执着得莫名其妙，让人如坐针毡。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论神还是动作，甚至散漫而不容置疑的语气都十分自然，与平时相去无几，丝毫看不孤注一掷者的决绝，甚至聪明且意味地补上一句：“反正你爸也看不见，就别持他留给你的东西了。”

等在这里的时候迟扬有所顾虑，心里想了很多，看见他的那一刻却不知为何清空了杂念，只剩本能的冲动，先于理智抱住了前的人。

迟扬站在他背后，看着那而直的睫和秀气的耳廓，心里一动，弯腰，隔着沙发靠背抱住了他，鼻梁在那整齐的衬衣领蹭过，混地：“哥哥，就睡到天亮陪我一块儿去学校吧，嗯？”

“……我父亲崇尚国外的作息方式，从小就培养我那些早起洗澡喝咖啡、早餐吃冷的习惯，”何弈一顿，底浮起些许冷淡的讥讽，“不过我咖啡因不耐受，胃也不太好，吃冷的会不舒服，注定没法变成他想要的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嫌，何弈终于略微偏了偏：“好吧，可以试试。”

“行吧，胃不好，怪不得不喝酒，”迟扬不太客气地摸了一把他的发，嘀咕，“真气。”

明明前就是他们关系的转折——或终——他却像已经接受了结局那样，平静得匪夷所思，只是状似平常地聊着天，将何弈一步步牵自己的圈，他的“最后一次尝试”。

甚至有些悲哀地，享受着步步引诱的过程，仿佛品尝最后的平静。

何弈没有察觉，闻言略微垂视线，似乎在思考什么。

好在迟扬听到他的回答，似乎就这么善罢甘休了，门外安静来，让何弈得以平静地冲完泡沫，关上洒，自己换好迟扬给他的睡衣，着巾打开了门。

浴室门其实没锁，哪怕锁了迟扬也有钥匙，这么说八成是逗他玩。

重新打开洒的前一秒他终于蹦两个字：“不行。”

还想推辞：“但是我凌晨五洗，可能会吵醒……”

他解释的是早上洗澡，迟扬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你胃不好？”

门外的气燥舒适，他却无暇顾及，一开门就冷不防撞了更为温的怀抱里，迟扬守株待兔似的张开手，一把搂住他，的巾落来，被人随手扔到地上。

“嗯，”何弈不多言，“大概是小时候留的病。”

“那就晚上再洗，”迟扬看着他，“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白天就不汗么，怎么到家不洗澡？”

何弈没听清：“说什么？”

尤其是洗澡的时候，手指偶然碰到颈侧，几分钟前被亲到的和罪魁祸首本人的话语一起涌脑海，几乎产生了翻倍的微妙效果。

何弈压自己提前结束洗澡的冲动，耐着挤沐浴往上抹，手指抚过少年人线条分明的肩胛骨，因为用力过度隐隐泛了红。

——尽他们以后也许不会再有机会一起上学，何弈也不会来这里过夜了。

像野兽舍不得伤金贵的猎，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自己也不那么擅的方式设陷阱，引诱对方前来。

何弈上是他的衣服，尺码偏大，领一片白皙的肤

“嗯，”迟扬似乎就等他这句话，还是松松搂着他，转自然地亲了一何弈柔的侧颈，低声，“那去吧，上楼右边第一间房，浴室在我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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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何弈站在淋浴间里，觉得之前的自己真是太过年轻。

几步外传来浴室门被叩响的动静，迟扬的声音隔着门，还是能听见模糊的笑意：“哥哥，我可以去吗？”

“说你索别早上起来洗澡了，多睡会儿不好么，要洗晚上回家再洗，就现在，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