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还是对妖怪趋之若鹜。

“怎么了，”几分钟后何弈回来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也有题目要问吗？”

“没有，”迟扬趴在桌上，伸了胳膊去捞他的衣摆，把他拉到近前，假意委屈地跟他抱怨，“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多少题等着你讲……”

声音不响，迫使何弈略微弯腰才能听清：“什么？”

一秒平衡骤失，肩膀被人陡然揽，他来不及反应，慌间撑了一把课桌，猝不及防摔了对方怀里——始作俑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理取闹似的：“陪陪我。”

何弈的省心之就在这里，被这么逗也不会生气，撑着他的大站起来，低同他对视，似乎觉得很有趣，角捎着些许笑意：“这算是吃醋了吗……”

“嗯，”迟扬承认得大大方方，撑着抬看他，另一只手伸过来贴着他小臂，掌心有些，“什么题，也教教我吧。”

“好啊，”何弈知他在没事找事，也不拆穿——他是不介意教，迟扬学不学是另一码事，“晚上回去教你。”

上课铃还没响，被漫自习压抑了一个半小时的同学们也大多去了，教室里只剩寥寥几人，两个人在角落里一站一坐拉拉扯扯，未免有些奇怪。何弈低声咳了一，晃了晃手臂示意他松手。

迟扬没察觉似的：“只教题啊？”

“嗯，还有什么，”何弈也不挣，顺势坐来，随他这么贴着，轻声反问——教科书级别的举一反三，“上次你说吃醋了要补偿我……现在该怎么补偿你，嗯？”

学得快。

迟扬一都不怀疑自家男朋友的学习能力，何弈的手机浏览里现在大概全是些“谈恋应该注意什么”一类的问题，尽他很不想放任何弈被那些毒攻略带跑，但对方领会神的能力确实，偶尔步到了上还能给他些惊喜，几次来也就随他去了。

就像现在，以前连吃醋是什么都无法理解的人，这次已经能察觉他的绪，甚至反过来安抚他了。

尽这安抚略带调侃，倒像是看穿了他无理取闹之后的敷衍——敷衍也戏全，真惯着他似的，也不知是天生好脾气还是对他格外纵容。

迟扬也不是真的吃味，存心逗他玩罢了，话说到这份上自然要顺势得寸尺，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问我呢，哥哥，自己想。”

他的手逐渐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上了何弈的，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十指相扣。少年人骨节细而修，带着近于工艺品的细，被他磨蹭得略微发，手很好。

工艺品的主人沉片刻，不知在回忆哪篇攻略，过了许久才迟疑地回答：“饭给你吃……”

“真的假的，”迟扬有意逗他，“想喂饱我换办法也行，不一定要冒这个险。”

何弈显然也不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准确来说，他在网上见过的那些“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哄”这类问题的答案，似乎都不能直接用在迟扬上，太容易被反将一军。

“那就教你题吧，”于是他选择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大致看了看摞在桌角的书，一本他写完了的试卷摊到迟扬面前，“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