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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练过什么？”

任渐默单手支着, 一边笑听季鸫说他平日里训练的琐事，一边适时回应：

“啊……这些事，很无聊吧？”

任渐默也很合地一一回答了季鸫的问题。

任渐默笑着摇了摇。

和任渐默知的那个在“桃源”中的季小鸟有着微妙的不同, 但同样可，同样惹人心动。

“哦？”

“……”

不过现在看来，季鸫这洋洋自得还充满了小骄傲的模样，才应该是最真实的他。

“嗯。”

尽季鸫没怎么接过除了反曲弓之外的其他项目，不过一个运动员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好歹也算类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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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鸫一开始非常诧异，心想如此一个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大人儿，似乎只合适与书本香茗为伍，怎么看都不像拿过比笔还重的东西，竟然练过这么多武术？

季鸫的嘴渐渐张成了个“O”字形。

任渐默至今还没能想起当初他与季鸫相时那六个月的经历，自然也不记得刚“桃源”时的小鸟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皱了皱脸，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模样：

任渐默顿了顿：

随着话题越来越，季鸫发现这位看似文弱的大人儿竟然不只是普通的“练过”。

从任渐默的话语中，季鸫能判断，这位大人儿对各项武术当真十分通，甚至应该说，已然达到了“手”的级别。

说到这里，季鸫忽然止住了话，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桌对面大人的表。

“然后呢？”

他有些心虚地问。

“不过，不是反曲弓。”

于是任渐默告诉他，自己练过一些武术，比如截拳、柔和拳击，以及更少见的剑术等等。

“然后啊，教练发现了小张藏在衣柜里的零，气得一蹦三尺，还说我们知不报是同罪，啥都不让解释，直接就罚我们楼跑步去了。”

“其实，我也练过。”

季鸫果然来了兴趣，也不觉忐忑了，立刻追问：

“很有趣。”

“我们一群人半夜一钟到场跑圈，脚步声特别响，边跑还得边吆喝，后来惊动了宿阿姨……她气得从楼里冲来，跟咱教练站在院里大吵了一架——”

他轻轻搓了搓手指，捺住想一对面小孩儿的冲动。

是“桃源”前的，没有经受过生死危机的, 生活在和平年代里的真正的小鸟。

好奇心被吊了个十足，季小鸟的不由往前靠了一些，询问任渐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的，又练到何程度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