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最后一次(2/2)

“我们都对不起元曦。”老夫人对石榴说，“她曾经守护的一切，如今都成了他弟弟利用的对象，对元曦来说，昭妃和任何一个后，都是她的儿媳妇，他们生养的孩都是她的骨血，可她弟弟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石榴搀扶着老夫人走近屏风，隔着屏风便听里二爷和二夫人在说，赫舍里夫人因皇后故世一病不起，而皇上把原先伺候皇后的桑格姑姑给送了，更将小阿哥留在乾清亲自抚养。

“朕……还要一个皇帝该的事，你不喜的事。”玄烨说，“朕可能无法守住这里，无法不再让任何人住来。”

可是，大清最大的外戚家族佟佳氏，家中那玲珑可的小丫，早已落得亭亭玉立，到了待嫁选秀的年纪。

皇后，都不为他们所容。

便听得儿冷幽幽一笑：“拥立翊坤昭妃成为皇后，用她来消磨皇帝对此的怨念，等她成为皇帝最讨厌的人，就是倾弦的机会来了。”

佟老夫人定地说：“一定能，皇上一定能。”

他曾经是那么快活，曾经是那么幸福，可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仅仅一瞬间，老天收回了对他全的恩赐。

窗炕上倒是还铺着垫，是从前舒舒和玄烨坐过的垫，玄烨伸手抚摸过垫上的布料，一滴一滴的泪落来。

“舒舒，我会好好的，我会听你的话……”

儿媳妇便说：“那就别送倾弦了，让她……”

佟老夫人失望地闭上，带着石榴转走了，里的人听见脚步声急匆匆跑来，见是母亲和石榴，佟国维也没开挽留。

石榴泪：“老夫人，皇上能过去吗？”

“不行，倾弦必须。”佟国维决地说，“你要好生敦促人教导她闱规矩和礼仪，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玄烨扬起苦涩的笑容：“反正在你之前，也曾经住了那么多位皇后是不是？好在……朕让你成为了最耀的那一位，今生今世，我唯一不后悔的事，是在你活着的时候，让你过得幸福快活。”

玄烨捂着嘴，不愿将哭声传，哭得浑颤抖，许久许久，终于平静来，用袖去泪，最后环顾了一坤宁的一切，将那颗棋在掌心，昂首离开了这里。

“朕会守住这片江山，会打退吴三桂，在我有生之年，决不让任何人侵犯你的陵寝。”玄烨的泪，再次夺眶而，“朕会好好抚养保成，抚养我们的孩。”

他想要去泪，摸到垫底有的东西，伸手拿来，是一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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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皇上与先皇后结发，夫妻间的恩，世人有目共睹，往后不论一年两年，甚至更久，任何再坐上后位的女人，都会成为他的中钉中刺。”

这一日，佟老夫人听说小儿媳妇病了，亲自来别院看望，门前的人见是老夫人来，也阻拦通报，直接请了去。

坤宁里的家陈设，一些皇后喜的东西，都已经火化寄去了那个世界，这里空，尚没有新的家摆设搬来，显得格外凄凉。

儿媳妇：“你想什么？”

这日夜里，玄烨忙完政务后，独自一人来到坤宁，将大李他们都留在了门外。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了舒舒而来坤宁。

但凡未来的中再产嫡皇，失去了亲娘庇护的小阿哥，必定会受到冷落欺负。

昔日对弈取乐，历历在目，舒舒求胜心切不惜耍赖嬉闹，又或是撒求饶，闹腾起来棋洒了一地，两人却在一起，缠缠绵绵。

即便翊坤的昭妃多年不生育，也无法保证她一辈生不，但若皇帝当真立昭妃为后，而昭妃一生不育，赫舍里一族将来可以拉拢钮祜禄一族来确保小阿哥未来的前程，不算是太差的结果。

“为什么……”玄烨伏在炕沿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玄烨失魂落魄地坐在脚踏上，背靠着炕，双手搓着脸颊，鲁地拭去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