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2/5)

雪白的猪油遇即化，在清汤面上浮起朵朵澄澈的油，猪油独特的令人垂涎的香气立时令坐在不远的几桌客人都回过了。这是周母自己手熬的，选的都是熟悉人家品质有保障的土猪板油，成品格外清香，很受客人拥，每天一大铁锅的分量是绝对不够卖的。附近邻居商家的孩有时到了饭也会捧着碗来讨上一勺，回家后着腾腾的米饭和几滴酱油搅拌起来，撒些葱，柔韧的米饭和化的猪油被酱油染了令人指大动的泽，就成了给山珍海味也不舍得换的珍馐。

追究询问，其实周妈妈也很茫然，她真的没有在里耍什么手段。

周妈妈赶忙喊丈夫从卤锅里捞了个卤猪脚追上去送给人家，林惊蛰靠着桌看着她安排，夹了一片渍辣椒圈嘎嘣嘎嘣咀嚼着。郦云人嗜辣，日常炒菜时都丢几颗辣椒，林惊蛰却不喜辛辣的味，唯有周妈妈的这个味会尝上一嘴。鲜的辣椒圈被切成薄片，选的是大而尖的辣味并不怎么可怕的青椒，虽然只是现腌了几个小时，横截面的辣椒里却已经浸透了酱酸甜的味。林惊蛰的味觉并不，只能尝里大约有料酒香醋和生蒜生姜白糖这些东西，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在被辣的倒气的时候朝嘴里再上一片。

客人如果问我也是直接说的。”

她看了手上这二十块钱的票面。刚才她给客人捞的那两颗腌笋，选的就是前几个月当季的笋，燕市虽然不产这个，临近城市整车拉来的价格却也不贵。两颗笋加上腌料的耗费成本了天不过几，却有人愿意为此掏二十元的价。

周妈妈折腾完，回到厨台里，便听林惊蛰问她：“怎么样？愿意钱买酱菜的人还是存在的吧？”

周妈妈立刻着手笑着同她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都是手腌的，得不多，没想到那么受迎，刚摆来上午就被吃完了。”

林惊蛰同她说起卖酱料的事儿，她还觉得是个玩笑：“我这豆酱咸菜放在店里给客人尝尝还差不多，谁那么傻，会愿意钱买这个？”

她正从围裙兜里拿那二十块钱，想放日常收银的零钱桶里，闻言当即一愣。

周妈妈一听，当即心疼地扯了个塑料袋，转在台后的酱菜缸里为她盛了满满一袋酱笋，要送她带回去吃。那客人受若惊，想必也是不差钱的，推拒几番，生生为这酱菜朝周妈妈的围裙袋里了张二十块。

周妈妈便笑了起来，用调羹在猪油小盆里重重地挖了一勺，搁在碗里。

“老板娘。”她打开罐盖，看着里只剩几滴薄底的豆酱，不由十分失落，“豆酱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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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接过她手上的酱油瓶，视线茫然的摇了摇。

这顾客叹了气，只得退而求其次舀走一勺搪瓷杯里用酒醋腌渍得黑红脆的辣椒圈，依依不舍去瞅那瓶小罐：“您说您家这些酱料腌菜要是能摆在店里卖多好啊，唉，我周一又得国回学校了，至少几个月才能回来，没您家的味，我连饭都吃不去。”

她说着，将一扫刚才里的小馄饨捞起来，盛放了油条末和咸菜粒的清汤里。等在柜台外的客人抻着脑袋地看着那盅碗，嘴里提要求：“猪油要多一些！”

林惊蛰在一旁为她分析：“周阿姨，您看您现在这家店虽然不大，可从早忙到晚都不能消停，虽然赚得不少，但也很累吧？个生意尤其是餐饮业，就是在拿自己的力换钱。但您有没有想过，一旦这些酱菜可以投批量生产，到时候您只需要在家把关，就可以接待比这更多的源源不断的顾客。”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酱油瓶，翻过来让周妈妈看上面标签书写的“中酱油”的字，问：“周阿姨，您天天用这个牌的酱油，有没有去了解过这个工厂每年的货量？”

然而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兴许只是火候上的一差距，原材料比的些许不同，多放了一勺盐或者一杯酒，最终呈现的结果便截然不同。

周妈妈从不藏私，她以前就是这样，但凡研究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有朋友同事问起法，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吃店连厨房都设在外面，她从不惧自己的手艺被人学走。店里生意红火，也不乏有想来偷师和取经的同行店主，只每天在店外排队的那么多人里，就有不少双睛盯在她的一举一动。但那么时间以来，周妈妈一直坦坦，却从未听说过任何店家哪样菜品学来了她的法。

等待的顾客将那盅小碗从她手中捧过，放在桌上，又取了个小碟，来舀周母摆在餐台上的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