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2/2)

素嫣是人家手里，“嫂还是拿着吧！也没几个钱，你要是不收，我们娘就要睡不着了。”

踏着铺满积雪的路，心里却是空的，绕了一大圈仍是孤一人，遥望远方，白雪皑皑，这个冬天他是不会再现了，仁儿怕是也忘了她这个亲娘。

待张嫂走后，萧后便抱着小五坐在了书案，亲手研了磨，再把宣纸铺开，提笔凝神，“上次我们写到什么地方了？”她耐心的写了八个字，在大唐待了四年，提笔写几个字还是很容易的。

小五学着她的样，对着天空照了又照，果然的五光十，得了这个好玩的件，呢喃着要耶耶、阿娘和哥哥、们都瞅瞅。

张嫂自是乐意，识文断字对庄人家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何况这个村连个学堂都没有，小五能和娘这样人学认字，是再好不过了。其实，她也不晓得这人家的来历，他们是一夜之间突然搬来的，听途说是京城某家商人的外宅，捕风捉影罢了。

几番推辞之后，张嫂终于肯收，正要叫小五回去，萧可却舍不得让他走，“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我一个人怪闷的，一会儿我教他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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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如娴忙答应，神有些慌，刚才她说了谎，她不仅见了王妃，还从她那里听到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直到现在都不知故事的真假。

“当然有啊！不过，婶婶先要给小五一个好玩儿的东西。”她伸手臂，从妆奁里摸两块梅样的翠玉石来，对着天空一照，竟泛起了五彩斑斓的光，哄得小五喜异常，“拿去玩儿吧！”

“真是个聪明的孩。”思心切，抱着别人的孩也是一安，萧可只想多看看他，多和他说说话，“小五，你的两个在家吗？婶婶这里有几块好看的缎，想给她们过年衣服和裙。”

素嫣赶接过篮，笑：“早就闻到香味了，还是嫂想着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过年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小五一认了来，拍着小手给自己庆贺。

萧可是最喜小五的，一来就把他抱在怀里，这孩和仁儿一般大，也是贞观十六年三月里生的，留着可的垂髫，穿着布衣，一双小手冻得通红。

萧可恐怕是这村里唯一的闲人，就连素嫣和宋哲远都剪起了窗，联手把农家小院打扮的焕然一新。赵蓉蓉早已回到了安的王府，她是不会在这里过年的，何况她家中还有夫婿董谊。

“天太冷了，你非去不可吗？”元如娴自是不想让他去的。

“自然是非去不可。”李恪惦念着萧可，却又不能时时相见，怕这一生都不能厢厮守了。

“冷不冷？”替他着小手，又念起了仁儿，心里一酸，直想泪，连忙叮嘱素嫣：“去我的妆奁拿一只荷包送给嫂，看要过年，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相送，一些外之罢了，嫂不要见外才好。”

她知张家不宽裕，边除了那些不去的钱，再没有可送之。

年关将近，梅园村闹起来，家家立起了竹竿悬幡，彩幡飘飘，映着远山白雪，霎时好看。村里的人也都忙活起来，炖、蒸饼、煮豆，当然少不了要预备元日必须的屠苏酒。

张嫂却不肯收，虽然是布衣荆钗的村妇，却也不是贪财之辈，“这是怎么话说的，那些不过是自家养的猪，亲戚乡邻之间互送也是常有的事儿，哪能收钱。”

“去安城外寻访一个旧友。”梅园村的宣儿是不能对人言明的，只能寻个借遮掩。

。”李恪千叮万嘱，以娴儿的天真别中了萧泽宣的诡计，还是不见为好。

“刚刚煮好的猪，给你们送一些，年货都置办齐了吗？”

看着小五，萧可羡慕起了张嫂一家人，虽然生活清苦，虽然大字不识一个，虽然孩们连名字都没有，至少一家人是守在一起的，哪像自己，整日望穿，苦苦盼着远在安的人，苦苦念着自己亲生的儿。

“婶婶。”

话风一转：“哥，你明天要门，去哪里呀？”

“两个去给村东的郑家洗衣裳了，耶耶、阿娘和两个哥哥也都在忙。”小五乖乖的回答着，小手晃着萧可的衣袖，“婶婶这里有小五的新衣裳吗？”

一声清甜的童声传来，原来是邻居张嫂领着他们家小五来了，拎着一只竹篮，里面是刚刚煮好的，满屋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