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怨自艾(2/2)

张嫂端了一碗羹汤过来，也是再想劝劝她，娘还年轻，生得又不差，自是不忍心看她颓废去。“秋了，夜里也凉，娘要盖的厚一些。”放羹汤，又去给灯烛添油，“不是嫂多嘴，娘就听一句劝，毕竟嫂是经过些事儿的，俗谚说：一个掌拍不响，娘也该从自己上找找原因才是。照娘这么说，郎君从前对你好的，如今怎么就变了呢？”

“那郎君呢？他也对你不好？”张嫂瞅着她，生恐说‘不好’两字来。

萧可惨淡的一笑，“大儿早就认了别人当娘，我只是个上的母亲。”

萧可乘踏燕徐行，却没有要回府的意思，时而回望着净土寺，却看不见萧皇后与南公主的影，她们俱是隋末唐初时战时的受害者，至亲骨尚不能保全，一路走来，不知饱了多少艰辛。

“要我讨好他。”萧可自认没那个闲功夫。

事，不曾跟来，我刚刚了香，也要回去了。”萧可没来由的局促起来，毕竟自己是假的王妃，看她们两位的神态，却是不知的。

“娘不该这样认命的，好歹也要争一争。”在张嫂看来，她的确是伤了心，心灰意冷到不挣不抢就彻底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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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回来了？”她再想不到萧可还能回来梅园村，连忙把她让屋，令三妞去倒茶，又让几个孩来见她，匆匆找了钥匙，让大领着弟弟妹妹去对面收拾屋，今天太晚了，娘定是要住的。

“这就是娘的不是了，丈夫，丈夫，一丈之才是夫。”张嫂总算清了原因，这娘确实傲了儿，笑：“好了！娘也别闹腾了，明天就老老实实的回家，几个拿手菜，再说些好听的话，郎君一准儿回心转意。”

回到张家的屋里，萧可方觉得舒心，来来回回打量着，与以往再也区别，“怎么不见张大哥？”

“他呀！我见过了。”萧可一听就知她说得是雉。

夜，萧可回到了曾经住过的院里，就算现在连夜返回安，相来也是城门闭，何况本不会有人担心自己。看着曾经用过的妆奁，看着曾经用过的床帐，竟有了要永远留在这里的想法儿，仁儿已经不认她这个母亲了，至少要把曦彦带过来。

张嫂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位牵着的男在门前呆立着，正要上前寻问，那人竟然转过来，哪里是什么男，竟然是娘了男的打扮，了睛，果真是所见非虚。

“路上小心些，以后千万不能一个人来，要不然告诉你的母亲了。”临别时，南公主不忘嘱咐萧可，自陪母亲去净土寺香。

听这话，张嫂也替她揪心，“这是怎么话说的，娘不是刚刚回去吗？娘还有个大儿呢！”

“我不知，我以前没有遇过这事儿，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好来找嫂了。”说着，萧可竟哭了起来，忆起临嶂山一幕，他是怎样的信誓旦旦，不过才弹指一挥间，却落得镜月梦一场。

“路太远，曦彦太小，如今有母和保姆照着，也用不到我。”萧可自怨自艾：“不瞒嫂说，我怕是要回来住了。”

策扬鞭，儿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中，梅园村越来越近，农忙时节，田地里是丰收的景象，而曾经住过的院，正静静的矗立着，在夕晚照，拂柳丝丝的掩，格外安宁。

“娘就这么认命了？”张嫂也为她不值，好歹也生了两个儿，就算是王府，也能立足呀！

“娘有心事儿吗？看起来不大兴。”张嫂到底是过来人，一就看了其中的端倪，“曦彦呢？娘没带他一起回来？”

“还在地里忙活呢！我领着几个孩先回来了，再不想能遇到娘。”张嫂亲手端了茶给萧可，突然又想起什么，“自娘走后，那小郎君来找过你。”

“他早就上了别人，一天到晚，我们也说不上一句话。”萧可这话里就透着绝望。

“这算什么事儿呀！”张嫂坐来又劝，“庄稼汉多收了两斗麦还想换个老婆呢！也亏得你大哥人老实才没有那个想法儿，但像郎君这样的人就难说了，那些个狐媚还不变着法儿的往他边折腾。再说，娘在郎君的边久了，自是晓得他的喜好，以后讨好就是了。”

萧可喃喃：“就是因为新来的那个人，她比我年轻，也比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