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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容染依旧着一袭青衣，面上笑，见到开门的是贺兰泽，神有几分惊讶，“贺兰师兄也在阿澜屋里？”

他垂，了几气。

若有可能，叶云澜此生都不愿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藏青的经络浮现在苍白手背上，他的指尖甚至微不可查地抖了一。

听清门外容染的喊话，叶云澜眉蹙起，握着药碗的手倏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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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泽见他不答，却已确定了心中猜测，他沉默了一，：“若是叶师弟喜草，师兄以后来探望你时，便也捎些过来。师弟期在此静养，平时若能有些草解闷，也是好的。”

脖颈修，睫如羽。

“我带你去找师尊疗伤。”

他以前知只能教人魂牵梦萦，却不知相久了，就连一丝香气，也能够勾动心中渴念与不甘。

只是，院中并没有栽红梅。

他有如此反应，并不是因为容染的到来，而是因为对方中的“师尊”。

声：“叶师弟，该喝药了。”

贺兰泽却已过去打开了门。

叶云澜并没有回答，只是垂眸将那几枝红梅仔细摆好。

似是梅的香，又似他上特有的冷香味，间杂着碗中微苦的药香，混在一起，浮动在午后的光里，竟有熏人醉之。

正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柔和声音，“阿澜，你醒了么？来给我开门。”

——却也是他前世，至的梦魇。

贺兰泽这才注意到，叶云澜摆的是几枝在瓶中的红梅。那红梅鲜艳，更衬得他的手如雪般苍白。

贺兰泽皱起眉，忽而：“容师弟可是又来看你了？”

他指尖从红梅上离开，端起桌上药碗，回寒玉床边坐喝药。

他想起之前容染走时，炫耀似地对他说过的话，慢慢攥拳。

叶云澜淡淡“嗯”了一声，“师兄放桌上吧，我待会便喝。”

“实在抱歉。”容染歉然，“只是，我好不容易求得师尊为阿澜疗伤，一时间心中惊喜，才这样迫不及待想喊阿澜过去，没顾得上先给师兄知会一声。”

容染的师尊，天宗宗主栖云君，乃是当今仙至尊，主修无，一把玄清渡厄剑，声名震慑世间。

叶云澜摇了摇，“不必劳烦师兄。”

贺兰泽抱臂站在门边，语气并不友善，“我以为容师弟已经记住了我上次提醒——到别人住里来，先与主人打声招呼，是应有之礼。”

第6章 魇梦

贺兰泽靠在外间墙边，并没有随叶云澜走室。

人与，都是极的景致。

衣袖摆动间，隐有香气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