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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言语无状之人，已经回转世许久了。

时间变得无比漫，如粘稠的海淌而过。

只是。

压制住他周行动的禁锢被解开，叶云澜一，勉用手撑在云床上稳住形。

栖云君凝视着叶云澜。

第7章 妄为

这人确确实实是在畏惧他，方才疗伤，他的手贴在这人后背时，能觉到那透了冷汗的单薄背脊在不住发抖，回望向他时，连眶都已有些发红。

叶云澜盘膝在云床上，冷汗透了额和背脊，乌发有几缕粘在脸颊。

“与你没有关系。”

叶云澜竭力平复心绪。

“天地之所以无，只是因为天至公。”

“我所畏惧的，恰是天地无，”叶云澜冷漠，“天地无，只肯把清浊分辨，却不分好坏，不辩黑白，常常让无辜者受难，教无罪者负罪。如此，怎能令人不畏？”

“我不明白，”他声音冷冽，“我们之前应当从未见过面，你对我的畏惧究竟由何而来。”

缓了许久，他才回看向后之人，哑声：“我从来不知，堂堂天宗宗主，仙至尊，也会行为不愿之人疗伤。”

这人并不曾哭，可尾那颗泪痣却像一滴无声的血泪，看着……甚为脆弱。

“仙尊与我素昧平生，我所畏惧的自然不是仙尊。”叶云澜，“我只是听闻，仙尊主修无。而众所周知，修无者，见天地，不见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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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澜听着，忽然忍不住弯起嘴角勾了一。

凡人若直呼其名，便是远隔千里，蜕凡境修士也能有所知。

栖云君：“何事？”

栖云君微微凝眉。

后人双掌贴着他后背，庞然的灵力冲过经脉，大的修为压制得他动弹不得。

他睫垂，瞳慢慢变得黑沉，忽然：“仙尊似乎误会了一件事。”

为剑修，他从来不是脾温和好相与的人。

许久，后人才将灵力收回。

泠月光，令人移不开。

难得解释：“所谓黑白好坏，有罪无罪，都只是世人评判，片面之词而已。”

“若如你所言，你的伤势，是你自己的事。那我要为你疗伤，也是我的事。”

栖云君：“那又如何？”

他听得，此人一番话，看似是在说畏惧天地无，实则仍是在暗讽于他。

天至公。

蜕凡境修士及天，能够应他人对自己的心绪。

栖云君面微冷。

栖云君看着前人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