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2/2)

小厮在门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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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唉……”婶也有些犹豫。既怕过了时辰，也怕老爷见她自己主去，要震怒过来。

屋门吱呀一大开:“锦——”

天朗气清。

“那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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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醒着的，果真是醒着的。

直到消失在一片沉寂里。

推门了里屋，东西在床边桌上放，婶正要去掀被，却一时之间，跟床上躺着不动已经两个月的人四目对视。

黄的树叶飘落。

“你好不好？”

她眉心微蹙，有些迟疑:“你是……谁？”

小厮也有些愁，但犹豫权衡许久，还是了。

“还是喂药要哇，”婶皱眉同小厮商量，“这药说是不能断的。”

————

贺昭几步去到床边：“锦！”

突然闯的人立在那里，石打的雕像一样顿住了不动，气氛胶着。看这女一直看去，老爷也一直看她，然而谁都不说一句话，婶有些局促地开：“我看时辰要过了，便自己拿了主张，擅自先来——”

“没有，”徐锦说着，“不过，”

抱住她，埋在怀里，没有一丝隙。鼻腔酸涩汹涌，她瘦得几乎硌人。这么两个月了，他还以为会再继续去:“你总算醒了，总算醒了！”

本是轻轻打着旋，忽的秋风一起，便窸窸窣窣，呼啦啦一阵，从枝抖。但主人家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因此也无人打扫，在院里已积了厚厚一地。

“……不知。”

她吓得惊叫起来。

大步直奔院，匆忙急切，几乎带起一阵风，一地黄叶呼啦卷起。

。

可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回来。

“老爷，”

主家老爷不知有什么事，这会儿不在。恐怕是很大的事，否则这样形并不多见。这药他向来亲自试过才会用，唯有一次是假予她手，他在旁也盯着一言不发，仿佛她这经验丰富的婶，连喂人喝药这事都不会一般。

她声音还有沙，慢了一拍，抬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醒了。”

“得等老爷回来。”

门匆匆关上。

……

房门打开。端着盘来的婶刷刷踩过一地的黄叶，沙沙直响，步履飞快利落，盘上一只罐一只碗端得稳稳当当，发新鲜的药气。

“这药不能过时辰，”婶皱起眉，“老爷什么时候回？”

“你先去。”

吻了吻她发际，没留意怀中人有一刻的僵。贺昭扶住她的脸，什么也顾不上了，心喜悦覆盖，却也难免焦灼忧虑：“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

屏风后，床上坐着的女正在吃旁边婶喂的粥，有些讶异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