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朝歌(2/2)

朝歌闭了闭。

她已以死殉天，对萧景域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断没有救她回的理。

……

桌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言自语：“又送走一拨！到月底英雄会开始前，各路英豪纷至沓来，这小半月时间我怕是每日都要被绑在这个破茶棚里喽。”

清殿。

原来芙心和萧景域一直有苟且，当初选择背叛她也是因为，萧景域承诺了她一个侧妃的名分，只待孩降生。什么请辞回乡，不过是发觉有了遮掩不住了罢了……

再后来见到芙心，是在她被囚禁在偏殿的那段时间，萧景域为了刺激她，封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千百媚的人来向形容枯槁的她谢恩，她连都未曾抬过一。直到有一位着华丽妆的女着浑圆的肚在她面前缓缓跪喊她殿时，她才惊诧地抬看，那女，正是芙心。

正是天气最最炎的时候，清殿里却不见一丝暑意，清凉的风儿缓缓蔓延在殿宇每个角落，分外舒适。却并非寻常在殿堆砌冰块扇风纳凉，清殿里未见冰山，只在每冰鉴里，各养了一对雪域冰蚕。

女手臂上搭了一卷闲书，映着夕光闲闲地看，白玉似的指尖有一没一着浣书页，视线却不在书上，落在了正拿了桑叶喂那冰蚕的侍女芙心上。

正殿的上位摆了一架雕摇椅，上躺了一个女，漆黑的发碧绿的裙，一般地淌来，垂在铺了兽毯的地砖上。

忽然，侍女香芷打了珠帘来，行了礼笑嘻嘻:“殿，三殿来看您来了！”

梵音……

手指戳了戳脸上枯黄的面，脸上已被七月的日又晒又闷的发，心这可真不是件好差事，回见了她还得再讨两盒玉容膏敷敷脸才行。

她是重生了？

她的耳边总有悠扬模糊的梵音在唱，有时缓慢有时快速，像是有人在对她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直到方才那梵音忽然停止，她的神才觉好一些。

大秦王坐落在王城里的东南方向，背靠着巍峨云叠嶂绵延数千里的卧龙山脉，夏炎秋凉冬寒，四季颇为分明。山脉常年森木茂密郁郁葱葱，山间清泉小溪纵横，林间各类山兽灵虫没，灵意渺渺。

一边又百无聊赖地瞄着不远的官，一边渴盼着天早些黑。

王的主殿宇群集中坐落在山脚的平川地带，经历代秦王不断扩建，殿宇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堂皇壮阔占地约千余亩。另有数座琼楼金阙修建在半山腰上，半掩半藏在茂密的森林间，意趣盎然。

巧秀丽的飞檐楼阁曲折绵延，描金画翠的殿宇，装饰着白玉、珊瑚和螺钿等珍宝，从山脉引来的一山泉叮咚，婉转淌在锦鲤池里，滋养了数丛芬芳馥郁的奇异卉。

许是上天垂怜，不忍大秦王族的嫡脉就那样断送，才让她又重活一回？

朝歌突然记起，她从天祭台来的时候，耳边也有这样梵音。

那……

朝歌惊喜地起，一面：“快请来！”一面疾步走寝殿，正迎上一位气宇轩昂的华服男，脆生生叫：“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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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抑制不住心的激动和难过，撂手中闲书，招了侍女芙心吩咐：“替我梳妆，我去给父王请安。”

只可惜，芙心后来被萧景域收买，将她的喜好习惯悄悄传递给萧景域，又在她耳边了不少萧景域的好话，萧景域才有机会接近她。她和萧景域大婚后，芙心成为她殿中的掌事大女，后来却忽然请辞回乡侍奉双亲，她很舍不得，还赏了许多的金银财让她风风光光的回乡。

芙心生的面容讨喜，说笑，她从前很喜留芙心在边侍候，有什么巧的玩意儿都会随手赏她，待她十分亲和，芙心的价随之涨船，在外的行事派比寻常功勋之家的贵女还要阔上一些。

她醒来已有三日了，这三日里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总觉得自己还在被囚禁在偏殿里的那段日，又或者是巫医在窥视她的神识，才令她想起年幼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