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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彭亮说完就意识到这话问得不对，理员这语气像是他跟郁启非熟一样。

当然，更重要的是，团不能显得太偏心，团里的人大多每天练习三四个小时，甚至狠一的六七个小时都有，而郁启非因为手的缘故，每天最多一两个小时，这个大家都清楚，也因此心里难免会有对比后的不平，郁启非怎么也得先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让其他成员心服服地接受他以后能够演大型音乐会。

音乐学院有乐课，有些还得考试，期末的练习室就格外难约。彭亮好不容易才约到一个，找理员取钥匙时，就尖地看见郁启非坐在大厅的休息木椅上。

团：“你……我……我现在有歧视了……”

理员：“你们这些同学啊，就是喜临阵抱佛脚，平时没见这么多人来练习的，就他，除了周末是要回家，几乎每天都来。”

考前的某一天，彭亮难得去了趟音乐学院的练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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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说听众群跟他契合，亏郁启非还寻思是不是一些追求音乐梦想的年轻人，结果只是在有钱方面比较契合而已。

他心里清楚，团虽然从来不说，实际上也担心他扔琴两年会不会有什么地方驾驭不住，所以没敢给他接那些更正式的演，这个晚会算是一个好的机会，既不缺格调，也不会有太过专业的听众，即便郁启非有小失误，大多数人也未必听得来，更不至于拉低团队在业的评分。

端，舞台够大，布景够雅，主办方和他的朋友们都是有品位的人，听众群跟你契合的。”

彭亮甚至忍不住确认了一遍，这里的确是音乐学院。

郁启非凝神半天才找到一个话的空隙：“不是的团，我不拒绝，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以后不用刻意包装，我不歧视富人聚会，而且你说得那个晚会，我爸和我对象都去，我给他们表演好的。”他没说其实那晚会就是他对象生理学的父亲办的，毕竟解释起来有复杂。

郁启非也不怎么挑，直接答应了，过了几天才知，团画了这么大个饼，其实就是在商界所谓上人士举办的年会上，为晚会一个开场表演。

郁启非乐了半天。

复健后第一次演就这样的规模，已经是团很照顾郁启非了。

他打了声招呼，郁启非带着耳机，似乎没听见，倒是理员问：“你俩认识啊？”

郁启非回了个电话，团很是张：“你不会是反悔了吧？不是我说啊小郁，咱肯定是为理想奋斗没错，但是理想跟富贵这也不冲突啊是不是，咱就不必纠结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了，何况我也知你不是缺这演奏会，既然只是想表演，在哪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