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文本 无争(7/7)

这一剑本来势在必得，箭已到了弦上，不得不发。

被风老四这半路杀来的一刀，却是迫得他不得不回防。

叶无言也是觑得便宜，一剑朝着他当刺来。

可秦无争就是秦无争，他一剑扫开风老四的刀，又一剑格开叶无言的飞剑，第三剑，要杀叶无言！

剑刺落，狂龙吞飞剑。

没有人发觉琴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隐没了。

“噗嗤——”剑锋穿透人的声音。

“滴答——”血滴落来，红的血染赤了白的雪。

秦无争意识后退了一步，张大了嘴像是要问为什么。

“阿锦……”

阿锦的命，已如风中残烛，她无力地倒在叶无言的怀里，看着秦无争说：“他待我……很好很好，我欠你……太多太多。”

她是笑着的，像是歉意又像是安。

但不怎么样，这个女人都要死了。

无论他们之前有过多少纠葛，多少海誓山盟，他来之前又有多少话要对她说，还想带她多少事。

都没可能了。

她要死了。

“阿锦……”他叫她第二声。

大雪落满了整个洛城，秦无争觉得自己的心也死了。

十一.

“之后呢？”

“之后我就杀了叶无言。”

夤夜依旧，雪还没有停，落在屋檐上，发低低的簌簌声。

听雨楼二楼，只了一盏灯。

李胤月坐在这盏灯里，总觉得事有些不对。

可叶无言的人就放在他的面前，没什么不对的了。

他看了一抱剑站在灯之外的秦无争，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李胤月很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只剩了三个字：“辛苦了。”

秦无争没什么表示，像是了，又可能什么都没有。

屋里一又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外的落雪声。

李胤月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那颗人，他大概是不放心，要再检查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哪里来的风将窗开了，雪落了来，很冷。

李胤月不得不起去关窗，就在他的手伸向窗的时候，他听到了，剑声。

剑声起的时候，他也意识剑。

虽说听雨楼掌柜李胤月近些年在上都以智计无双著称，少有再跟人动手的时候了。

但当年智剑无双的名号也并非白来。

他手中无剑，并非他真的到达了慧剑如丝的地步，而是他的剑在腰间，他腰间一把剑杀退了多少居心叵测之辈。

只可惜，他这一次的对手，是，秦无争。

洛城第一快。

快的像是窗外的落雪。

雪落的时候，他的手才堪堪握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然后，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秦无争执剑一步步走向他，他忽然笑了起来，嘴里要吐的话语是飞鸟尽良弓藏。

因为他已经看到从暗缓缓走来的风老四了。

他也终于知自己有什么地方疏忽了。

他没问风老四死了没有。

这世上利剑无数，聪明人却不多。

这屋里现在却有两个。

秦无争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蹲，抢在他开之前低声说：“我知你去年五月二十四那天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