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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霍司容就明白，林襄心中的文学梦从未熄灭。

无论历经多少沉浮、岁月侵蚀、灵尽失，在一贫如洗和富贵骄纵后，一以贯之的，仍是林襄曾视作梦想的东西。

林襄摸着，目送林砚离开的背影，回糗霍司容：“白月光走了，快去追呀！”

怀中人似乎在发抖，霍司容将他搂得更。

整天躺在床上实在太无聊，林襄翘着二郎翻岛国中二漫画，念叨着等被放去他立刻推翻特朗普政府，建立新中国海外民地。

霍司容倒是清楚林襄满脑不切实际的妄想。

老男人满脸心酸指着他手边：“遥控在你那儿。”

之后谁也没说话，万千冬日洒遍窗棂，枯枝败叶间鸟雀啁啾不休，冬天过去，天似乎就快到了。

有一天，林襄看电视，看到一个介绍当代作家的栏目，没看两，立刻拿起枕狂怼无辜的霍司容：“换台！”

许是张梓昊说起有趣的事，林襄脸上绽开了笑容，张梓昊递给他最新的两期《青萌》杂志，林襄颇为珍惜地抱在怀里，向张梓昊重重。

霍司容沉默地守候在病房外，隔着门上灰蒙蒙的格窗，也不错地注视林襄。

前一天林襄腹中不舒服到极，他还叫嚣着要回去找赵导补拍《纵横》最后一幕，真刀真枪把苏秦五分尸，当时霍司容后心发凉，好险没掐着林襄的脖咆哮：“你竟敢谋杀亲夫！”

良久的沉默后，一声微不可察的“嗯”在寂静如湖面的空气中，涟漪摇曳蔓延。

霍司容坐在床边，将林襄连被带人抱起来，隔了一层棉被贴住他的面颊，轻声：“襄襄，我和张梓昊殊有缘分，关系不错，他听说你病况，过两天来这儿探望你。”

秃。林襄气急败坏地叫嚣明天就把林砚送中东。

张梓昊来后，和林襄聊了许久。

霍司容不太想见到林砚，林砚一来，他就专心致志拿着帕给林襄手，林砚喊霍哥，霍司容也不答应，恍若未闻，于是林砚识趣地走了。

霍司容住他的肩膀，低咬着林襄不肯罢休的一张嘴，狠狠吧唧了两，意犹未尽地抱住他说：“你就在我面前，追什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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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襄抓起遥控丢霍司容怀里，气呼呼地躺，用被裹住了脑袋，假装听不见、看不见、不知。

“文学来源于现实生活，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能写作品。”张梓昊说了几个陷瓶颈的作家的例，拍了拍林襄肩膀：“我们共用一文字，但能变换如何丰富的句式、遣词造句、发抒真，全看你自己。”

林襄转着珠轻哼，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霍司容哑然失笑，继续为他僵麻木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