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昏地暗(3/3)

离开咖啡馆，来到女儿前。

“你自己一个人跑来的？”

林思家无意识地攥了拳，重重地“哦”了一声。

“你要什么？”

“找妈妈。”

童谣抿嘴，发觉天一黑了来。

“妈妈的脸，怎么了？”

“穿跟鞋，崴了脚，摔楼梯。”童谣不擅说谎，然而这个解释却是脱而。

“受伤了，没有差，所以来逛街？”

童谣倒一冷气，什么话都说不来。

“弟弟打羽球赢了，拿了金牌，要送给妈妈生日礼。”

声音哽咽了。林思家终于忍受不了了，泪来了，浑微微颤抖。

童谣觉膝盖窝那里瞬间没了力气，她上前一步，林思家转就走。

她跟其后，握着女儿的胳膊，女儿使劲甩开了，绪瞬间失控似的爆发来。

“舅妈都去看比赛了，妈妈宁愿看书，也不要看儿比赛！他在比赛前还跟我说，爸爸妈妈可能想给他一个惊喜，他打着打着，说不定就能看到爸爸妈妈了，可是没有，他往观众席上看了十一次，爸爸妈妈都没有来……以前，我参加游泳比赛，他也是这样安我的，可是，没有，只有我们的爸爸妈妈总是那么忙……”

“总觉得妈妈很累，不哭也不笑，所以不敢吵也不敢闹，总是觉得爸爸很可怜，很辛苦，所以不敢烦他，无论什么，都要乖乖的，不能错……”

“可是，我们能吃饱肚，也不缺穿的，一家人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家一都不开心？！”

“爸爸住院了，妈妈陪他。我和弟弟，不是在舅舅家住，就是在伯父家住，我们也想陪着爸爸……好不容易，爸爸院了，妈妈也没那么忙了，放学回家，还不是看不见爸爸妈妈！”

“我讨厌妈妈！为什么你和舅妈，伯娘都不一样！爸爸逗你笑，你为什么不笑？！我也想睡觉前，你亲亲我的脸，你不知吗？！妈妈你最讨厌了！”

林思家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说这一番话。

她的声音让童谣无法呼，她走上前，抱女儿的脑袋。

迷雾散尽，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一直为一失去某的空虚所折磨，因此始终是自己主动地以沉默宣余恨。

她抱着女儿，泪不止，全然屏蔽了周遭，一味地沉浸在那仿佛撕裂般的痛苦中。

“对不起，妈妈错了，我改，我什么都改。妈妈带你去找爸爸，我们回家，哪都不去了，回家……”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