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女人不胜酒力，只觉得脸上像是着了火，一片朦朦的燥。

血一般的摇晃，好像海妖勾人的。

丁绍芸敷衍：“不是说散场之后要去我父亲那儿坐坐？”

公成了“的傻瓜”，只得咬牙：“之后去洋行！”

后面这句是对着女人说的。

丁绍芸走神的功夫，电影不知演到了哪里，荧幕上打这么一行字来。

他馋丁绍芸很久了。

“两客排，五分熟。”公看都没看，便傲慢的了餐，“听说这儿的艮第酒是刚到的，丁小要不要来一杯？”

“之后呢？”

“这个不急。”义峰睛滴溜溜的转，直往她丰盈的脯上看去。

义峰赶忙歉：“刚刚是我不对！丁小，我请你去吃大餐。”

风在□□的手臂上，明明应是凉的，但丁绍芸却越发的燥难耐。如果不是边有人，恨不能把衣服都撕扯来。

她的光都有涣散起来，没注意义峰一手倒酒，一手遮住了杯，递过来满溢的酒似乎有些浑浊。

一忽轰隆作响，一忽却又静谧无声。

“我亲自服侍你。”男人甚至还顽的打趣上了，看着心属实不错。

有侍者拉响了梵婀玲，悠扬的曲一样淌来，铺满了整间餐厅。烛光摇曳之，丁绍芸看公的油粉面都顺了许多。

“我怕是喝醉了”——这几个字在咙里了，来时混不清，化作一声似的□□。

晚餐定在法租界的索登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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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兴洋行刚从英国人手里了批尼泊尔的料，丁买办全指望着老爷手松一松，好快把货销去。

“丁小豪，再来。”义峰不等西崽来倒，亲自端了她面前的酒杯。

她自然是不能让他得手的——他虽然模样不坏，但发油涂得太多，连带着那自以为是，熏得人直犯恶心。

丁绍芸只能顺势喝了一杯。横竖这饭店人来人往，少饮一些不了什么大。

丁绍芸想回答，但不光齿不清，光也迷糊起来。

“当真不去船上坐坐？”义峰不死心似的，旧话重提。

周遭的灯火和行人的声音变得遥远又漫。整个世界扭曲成五彩斑斓的一团，在混沌中爆发，无穷无尽的延展开来。

只是人跟条不溜丢的鲤鱼似的，心极多。每次瞅快要到手，又脱了开去，愣是一直没吃到嘴。

两个人站在饭店的台阶之上，等泊车的侍者把汽车开过来。

公好像受到台词鼓舞，乎乎的胳膊也从椅背上来，落在女人圆的肩上，轻佻的了一。

而丁绍芸手里着绿绿的电影传单，也有烦躁起来——公这狗东西，一力不，净想着从她上占便宜！

丁绍芸不知他在兴些什么——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不知不觉，一瓶几乎要见底。

公果然跟在后面跑了来，急一汗：“等等，等等。”

丁绍芸了，这面还是要给他的。

公附耳问：“我租了条船，晚上要不要去河上小酌一杯？”

越是吃不着的，就越香，大抵男人都是这个脾。

女人假意恼怒，细眉拧了起来，停脚步。

说完，公自己举杯，先为敬。

丁绍芸摇，对方倒是没有表现不悦来：“既然如此，那就不求，在饭店喝也是一样的。来，丁小，请。”

这家馆菜得确实不错。

“喝完最后这一杯，我们就去你父亲那。”公诱惑。

公又拉着她絮絮聊了一会，方才结账。

丁绍芸笑笑，仰把酒喝得净净。酒火线似的烧起来，从齿一直到血里。

丁绍芸知此时她应该到被冒犯，于是借机拎着包豁然起，走得飞快。

得了父亲的委托，所以这两天丁绍芸只得耐住，好好笼络公。

浸在香气四溢的里，极是鲜妥当——好像刚生的小犊，刀叉一动，恨不得哞哞叫起来。

丁绍芸悠着手包，珍珠链哗啦啦直响，半晌才重笑颜，吐一个“好”字。

“哦，我的宝贝。你这么狠心，抛我一个人！我找找寻寻，成了的傻瓜！”

西崽端了餐前面包与油汤，恭敬的举着菜单递过来。

公搀住了她。

“怎么了？”公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