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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对这些怨灵十分地忌惮，立刻停止了动作。

直到她话音落，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

“我不知。地表上没有以前的城市标志以供辨别，我看到的只有农田、矿地、工厂。”

“周一宝回传信息后，先驱被全撤离，基地沉。第一防卫军已经几乎全覆灭，还剩的一个人，几十年来一直守着自己的岗位，守卫着数据列阵里的人类意识。我也决定完成为先驱的使命，所以再次来到这里。”

突然人群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武汉怎么样？”

那些人盯着他的方向好半天，大概是因为符的作用，而找不到人在哪里，只得放弃，又看王文静盯过来。表也由怨恨变得平静。

他们只是站着。看着她。

隔着人群，陶姜在另一边，他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手中持着一张黄符，神示意她，又微微冲她打了个手势。虽然只是轻微的举动，但离他近的人立刻怨恨的表，猛地扭像他的方向看过去。

看清楚前的景，却猛然僵住。

“12号基地怎么样？”那个声音又问。人群被挤动，有个小小的孩钻到最前面来。他在死的这一世，年纪还很小，莫约十岁不到，但神却是通达世事的样。

王文静被盯得不寒而栗，但想到他们原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成为先驱这个世界，心里又到酸楚。

“计划行到二十年时，就宣告失败了。人类意识上传只是一个陷阱。”王文静不知他们能不能听得懂，但她觉得，活着的人欠他们一个待。这是他们应得的。

她看着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几个。

“你们没有被放弃。人类尽了最大的努力。”她停了停看着那些面无表的怨灵。告诉他们自己在走基地之后看到的一切。

他们就这样看着，即不动作，也不说话。队伍从房间一直排从，透过门窗，能看到外面挤满了人。诡异地安静着，原地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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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孩，有老人。他们在这世界回成人不知多少次，面目早已不同。也不知他们每一世，是否都完全明白一切真相，或者只是凭着初心跟随着家主而已。但显然，在最后覆灭时他们应该是知自己从何来，又是为何而来。所以才会这么怨恨。

她意识地向后退了退，那些目光如影随行，瞳整齐划一的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移动。

不知什么时候，宿舍的门开了，房间里挤满了各各样的人。他们静静地挤满了屋，无声无息地站着，没有表看着她。

这些人，也曾是谁的儿女谁的父母谁的挚友。而现在，只是一群不被记得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