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末路(3/3)

用，时间了也会不好用，他们现在只能祈祷快到达对面的安置，找到医院。

“谢谢。”霍间说话的时候，庄紫妈个相当意料之外的表。所有人都是。

而当大家都以为霍间会再说儿什么的时候，他又沉寂了。

后的一切都被越甩越远，最后连仅有的熟悉景致都变成了一个棕黄的，太快要落山了。车顺利的开上他们一开始决定好的路，后面也没有任何人追上来。一切看上去都极为顺利妥帖。

他们终于逃来了。

因为是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东西，所以变成现实会有烈的不真实，好像一秒他们一闭上又会到什么暗可怖的地方去，躺在布满消毒气味的病床上等待着一次实验，还是被人当拴着项圈的狗一样拖去卖命。

没有人会支他们，没有人会威胁他们，没有人再来妄图改变他们的生活。

庄紫想起刚才父亲说过的话，他们有资格到对岸的安置寻求合理庇护，只要他们能把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霍间映在车玻璃上的表一直是平淡乃至于呆滞的，就算看到了涸在自己掌心里的血也是一样；侧腹中了一枪的池麟侧着靠在他上，因为失血温急剧降，他变得非常依赖温源似的靠在霍间颈窝里，上残留的血都蹭到对方苍白的肤上，他在发抖，却不仅仅是因为冷。

“别动，伤会裂开。”成野给伤又加了一层绷带，“他想起来了是吗？”

霍间没有回答他，他看起来就像个刚经历过一场意外而不幸失声的哑。车里也没有一个人在这时候说什么，他映着窗外的暮看了看池麟已经没有血的脸。

“那时候放手了……真是对不起啊。”

当他神智还清醒的时候，就一遍一遍的跟霍间歉，他甚至过了好久才会想起是为什么那是在医院里，霍间失足从满是丧尸的跌落，那时的池麟松开了他的手。不是事发还是事后霍间都并不在意，因为他知这是正确的选择，不是“可以”或是“能够”，而是因为这样是除去两人一起遇险之外最应该的决定。

可这却成了池麟心里始终无法弥补的亏欠。

直到今天，终于用一颗弹偿还。

“我可是替你挡了一枪。”他了嘴上的血，笑嘻嘻的：“佩服我吧。”

恢复记忆后的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那样欠揍的笑，霍间想像平时那样骂他傻，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别死。

求求你，不要死。

他们过了架桥时天已经黑了，所以夜幕之东安置的灯光尤为显，不到一公里的车程。到了地方之后由卢坦和庄紫爸跟放行的人了简单的涉，最后表示份基本通过但有待考证，重要的是先找到医院急救。

这里果然比西边的安置状况好了太多，不仅没有随可见的可怕丧尸，公共设施虽然有一分损毁但绝大多数保留得都还不错，连安置的医院都比那边先得多。

霍间好像在听到“医院”俩字的时候才回过了神来，去就和成野一起把池麟送往了手术室，庄紫也由母亲陪伴着去一旁的诊室了伤理，人一旦从那全神戒备的状况中脱离来就变得非常容易疲惫，卢坦跟庄紫爸从医院登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走廊里阎直一个人坐在椅上，在惨白的日光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