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2)

光照去，一就照亮了面前一小片的范围，然后牧就发现，卧室的地面上，贴着的是黑瓷砖，哪怕他穿着拖鞋，踩上去后也觉到一凉意。

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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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好了？”齐星汉问。

重度妄想，认为自己已经死亡、腐烂，维持日常生活的是自己的躯壳。

科塔尔综合征。

齐星汉没有动 ，似乎是在等客人先。

齐星汉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明天装。”

门是锁着的，齐星汉上指纹，“叮”的一声，门自动弹开了一条。

这么合的患者，已经很少见了。

牧伸一手指，推了推门，门没有发一的声音，平缓地向推开了去。

齐星汉似乎不太喜说话。

“没有灯？”牧眨了眨。

“没有灯。”齐星汉说。

齐星汉看着他吭哧吭哧使了半天的劲儿，才开低低地：“遥控的。”

齐星汉抿了：“能。”

这里从里到外，都不像是一个人的居所。

牧慢慢走了去，然后不断摆着手机，调整角度，好方便他更完整地观察整个房间。

他跟在齐星汉的后，一块儿靠近了黑门。

齐星汉低看向了他，眸里仍旧承载着麻木而冰冷的绪，他说：“死人，怎么会需要灯呢？”

“能。”

“没有。”

牧抬手想要拉开，但拽了一没能拽动。

真好说话。

没有铺床单，也没有放被和枕。

要不是见到真人，牧也很难将这个患病的人，和各报里的超级星联系起来。

牧在黑暗里眨了眨，问：“我能摸摸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

牧又伸一手指，扒拉着墙开始挲，他摸了半天，忍不住纳闷：“灯的开关呢？”

他扭去看齐星汉。

“……哦。”牧乖乖收起手机，开始往回走。

里面没有光透来，漆黑得像是无尽渊。

窗帘沉甸甸地挂在那里，将窗外所有的光线都拦住了。

牧收起手，有些失望。

不，说是床其实都不太像。

目前看起来，没有院描述得那么可怖啊。

“嗯，好了。”牧顿了顿，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于是忙举起手：“您的冰箱里有吗？”

他又举着手机，往前走，发现了窗帘。

转了一圈儿之后，他发现房间里没有桌椅。

牧这才将扭回来，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面前这张奇怪的床。

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床。

牧又问了一遍：“能吗？”语气小心翼翼，黑黝黝的眸里，好像透漏了一星星的光亮。

就只有这样一个黑漆漆的宽两米的木盒一样的东西，摆在卧室中央。

齐星汉还站在门，始终没有挪动过步，他好像就站在那儿，一直默默无声地盯着牧。

牧顿时轻松了不少。

又或者是，他在面对镜的时候，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以至于离开镜后，他就只想沉默寡言，省省力气。

牧心想。

是木啊。

他没有去纠正齐星汉这句话，而是带着一本正经讨论的吻，冲齐星汉：“可我是个活人呀，我需要灯的，不然走路会摔跤。”

他掏了自己的二手智能机，打开手电筒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