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4/4)

的。东方家众人，但凡以卜筮见者，一年中能占几卦都是有限制的。以东方瑜而言，一年最多十卦，再多不但消耗力，而且未必准确，反而损了自己的名。像东方庚这，一年不过三卦，要找他得排队，除非是人命大事，又能走关系，否则别想队。

占这样的卦，当然是要有代价的。一恒和东方瑜关系虽好，但东方瑜的卦数属于整个家族，一恒要求他占一卦，也同样要欠人。人这东西，好欠不好还，好一仅限于他和东方瑜之间，搞不好的话就等于是家欠东方家了。

叶关辰低想了想：“如果东方天师有兴趣，我还有一块光明砂，中指短，品相尚可。”

光明砂其实就是朱砂的一，之前一恒所用过的辰砂也是这东西。不过光明砂的品相比辰砂更好，被称为天地自然之宝，据《黄冶论》载，说光明砂蕴藏于石室之间，产于有灵气的砂床之上，如初生芙蓉，红葩未坼，光明外澈，故称光明砂。

朱砂本辟恶安魂，光明砂其效最著，只是也最少见。一块中指短的光明砂，即使是在东方家，拿来换年轻弟的一卦也足够了。

见一恒想拒绝，叶关辰摆了摆手：“既然是我要求卜，当然要拿东西来换。”

一恒皱皱眉：“多了……”仅以一卦而论，不值这样一块光明砂。

“这是求的急卦。不然东方天师那边跟家里也不好说。”卜卦是一个价，要队又是另一个价了。叶关辰不想让一恒欠东方瑜的人，就如同他不想白拿陆云的份一样。东方瑜对一恒的心思，他比一恒看得还清楚，只可笑一恒这个家伙，吃他的醋吃得倒痛快，对自己边摆着的大醋缸却视而不见。

“东方不会”一恒本想说东方瑜不会计较，但转念一想，叶关辰一定是因为不想他去欠人，后半句话顿时咽了回去，“好，我跟他说。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叶关辰虽然挂念着陆云，也不由得心里柔甜，笑了笑轻声说：“不用着急。这个是我年纪小的时候总噩梦才用，现在也不用了，放着也是白放着。”小孩魂魄本来不牢固，边又多妖兽，气侵袭，时常在梦里离魂，所以父亲特意寻了这块光明砂来安魂。后来年纪大，魂魄自然安定，也就用不着格外寻些件来镇着了。

两人了粥店里坐定，了几样粥和菜，一恒就给东方瑜打了电话。东方瑜的声音蔫蔫的，听起来没什么神，听说是叶关辰的朋友失踪，仍旧没打采：“中指短的光明砂？你跟我还这么外。再说了，老实说我现在的卦还值不了这个钱呢。”

“不是。”一恒连忙解释，“是关辰请你卜一卦。再说了，这是中途来的，又已经到年尾了……”这时候突然有所变动，是麻烦的一件事，很有可能把别人已经定好的一卦就给推到明年去了。这样，东方家也是要得罪人的，少不得要付什么。

“我明白了。”东方瑜轻轻叹了气，“我要焚香占卦。等我一会儿。”叶关辰这是，不想再让一恒欠他的人啊。从前他可以为了一恒随便破例，但现在，有人重新划了他们之间的规矩。

叶关辰没有什么胃，拿勺搅着粥碗只是不往嘴里送。

“你得吃东西。”一恒放手机，给他换了一碗粥，“你有了方寸了。”之前董涵的事都不要求卜，这会儿居然拿光明砂来换东方瑜一卦。

叶关辰苦笑了一：“多少觉得……有对不住他……”

一恒轻轻拍拍他的手，挟菜到他盘里：“我明白。不过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