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夏妈妈这次没纵容他，笑：“你得好好学习才能会呢。”

夏志飞眨着睛提了个小要求，“哥哥，我能睡在你的床上吗？”

“县里医生给送了些中药包，姥爷一直它们泡，来之前的时候说是疼的不那么厉害了。”夏纠正了夏志飞一个笔画的书写，听见他妈叹气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才好。

夏妈妈不等夏他们吃完，又拿篮装了些饭带走，对夏：“我去给你爸送去，你在家等着别去，记得让小飞睡一会，不然晚上又要累得床了。”

夏志飞一听学习就退缩了，刚想迈着小碎步跑就被夏抓住衣服后领揪回来了，“哪儿去啊，过来，趴在这写字。不是跟你说过，这几天要监督你写字吗？”

，留夏妈妈让她多休息一会。

夏妈妈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教了夏初中的课程之后，又教他读了一会俄语。她们那个年代学的外文是俄语，吐字发音里带着的俏味，有的时候还会唱一句逗逗旁边的小儿，瞧着夏志飞齿不清的跟着学却连音都咬错，又和夏一起笑起来。

夏看着她微微有些皱纹的角有些神，听人说角那里的皱纹叫笑纹，是笑得多了才留的。能笑的来的日，便是舒心幸福的日吧？这么想来，他爸的那份霸脾气也有显得可了几分。

夏眯着睛想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

夏嗯了一声，那边夏志飞已经有些扭起来，哼哼唧唧：“妈妈，我才不床。”

夏记得他妈力气小，每次都只能领半个人的工分，可即便这样一冬天来也累得病倒了。镇上只有一个赤脚医生，送去县城的医院治疗，也没检查个什么原因来。医生见她脸发紫不过气，便说是哮，他们一家也就一直当成哮来治，等到以后条件好了，再去大医院治疗的时候，却也已经晚了。

夏年纪大了之后就单独住了一个房间，而不是跟父母一起睡在烧得乎乎的炕上了，夏志飞一直羡慕哥哥那样的木床，觉得那才是大了的标志。可夏平时把床铺收拾的净整齐，他不敢碰，就是一直想睡睡那张木板床。

夏姥爷家早些年被打上“黑五类”的标签，教书育人的先生也变成了“臭老九”，辗转几次才搬到这个小镇上来，日过得很艰难。

夏略微犹豫了，便摇了摇。姥爷还是不错的，就连疼的老病都是在几年之后被一个他教过的学生给治好了，他如今最关心的就是夏妈妈的。夏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他是选择去了镇上的姥爷家里，一来是为了更方便读书，二来是倔脾气犯了，赌气跟他爸“划清界限”。

上午读书，时间过的快，夏他妈叮嘱夏把桌收拾了，又匆匆去饭。冬天工修河虽然饭，但是并不饱，她还得再给家里那送些和粮去。

夏把他抱起来，小孩沉甸甸的坠手，像是抱了一只小猪，“不行，太冷了。”

等着夏志飞吃饱了，夏把饭菜收拾起来，哄着他去床上睡觉。

“，你姥爷说让人接你去那边住些日，你想去吗？”夏妈妈又问。

夏志飞哼唧了半天，说只是躺一躺，夏拗不过他，只得抱着他过去。估计是上午写字写累了，小孩只来得及在床上了两圈就闭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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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瞧着他们兄弟互相扶持，心里兴，放手里的俄语书轻声问：“，你姥爷过的怎么样？还疼吗？”

夏志飞被笑话了有些不乐意了，抱着妈妈的撒，“妈妈和哥哥都会……是不是我大了，也会读呀？”

夏志飞泪汪汪地拿着夏用剩的铅笔写字，被夏表扬了几句之后又咧嘴笑了，在他心里，估计写字的意义就是能听见哥哥夸奖自己。这么想着，倒是也写的似模似样起来。

饭菜基本上没有油，清炖白菜一碗，咸菜一碟，黄面馍一笸箩。不怎么样，还是能勉吃饱的。

夏志飞早就搬着自己的小凳坐好，那年都是威胁“不给你饭吃了”，哪里还有小孩打哭闹着让大人哄着才肯吃。

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好笑，自己当初的脾气真是太糟糕，也不知蒋东升当初怎么还就看上了？似乎用手指着蒋东升鼻骂的时候也不少，后来还动了拳，那个氓糙厚，挨了打也只有更凑过来的份儿。两人纠纠缠缠，竟也过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