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4)

没把他说的报答放在心上，再三叮嘱了他小心冰窟窿。“对了，你在小西沟有亲戚？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打问打问，没准是认识的呢！”

蒋东升睛亮了一，可是接着又有些吞吐，“阿姨，我也说不太清楚，我只知她叫苏荷。不过她是我的一个亲戚，得应该跟我有些相似吧？唔，大概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她还有两条大辫……”蒋东升努力的比划了一，“又黑又亮的，笑起来也很和气，我想应该很和气，大家都说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夏妈妈念叨了一这个名字，微微皱眉，有些为难的：“你有她的相片儿吗？或者其他的标记，像是手上有块胎记什么的？”

蒋东升摇了摇，他除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别的都是陆续从旁人嘴里打听来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夏妈妈安他：“你别急，在家里安心住段日，阿姨明天就去小西沟找人给你问问。”

蒋东升弯起睛，他这回是真兴了，一连谢了好几声。

夏安静的把碗里的饭吃完，帮着夏妈妈把饭桌收拾好，黄面馍用笼布包裹好了放起来，不然顿就只有的裂着的粮啃。只是在夏妈妈快门的时候，忍不住问：“妈，你和爸昨天不是在东渠上工吗？怎么又跑到小西沟去了……”小西沟那里没有大队集要力修复的河，有的只是那半在冰里的一人的芦苇，秋天的时候还有人割芦苇，冬天了河里结了碎冰，一般没人去的。

“前几天有人收芦苇盖房呢，给了一分钱的价，你爸就想着趁中午工的时候去割来卖……”夏妈妈动作停顿了，又：“你爸说你那些书是问人家借来看的，他给丢河里找不回了，你对别人也没个代，想法给你再买一书补上。”

夏在门站了好久，等到夏妈妈走远了，抬起手来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年哪里会有隔的橡胶靴和，他爸怕是挽起了直接趟了结冰的河里去割芦苇……一书，五块钱，便是五百斤的芦苇，这五百斤的重量压在他心里沉甸甸的。

他上一世的时候直接去了姥爷家，也曾在寒冬腊月里收到过他爸拿来的一课本，可他连解释都没听，直接将父亲关在了门外。再后来，他们父俩为了上中专还是读中的事儿大吵了一架，父亲扬手一耳光过来，几乎打聋了他半边的耳朵。他那个时候是恨极了这个暴的男人，觉得他心冷手狠，没一亲。

但是再活一世，他看到了更多，更是看清了自己当年是有一颗多冷的心。自己的这一耳光，算是彻底的醒了自己。

夏心里恨自己不争气，再举起手来还没等打到脸上，便被人一把抓住了。

“你这是什么？”蒋东升把自残的小孩手腕握得牢固，瞅着夏半边脸上红了的那一片直皱眉。“有什么事儿想不开的就说来，别拿自己气。打了，还不是你家里人心疼？”

夏垂睛不说话，默默地梗着脖将脑袋扭到一边去，他咬了咬，有些不甘心自己这副挫败的模样被蒋东升看到。可是那样一副红了圈儿的可怜模样，落到蒋东升里却成了受了委屈隐忍不发似的。蒋大少结动了，瞧着夏那张素白的小脸忽然有些，不太会说话了。

他前些天打听到一那个女人的消息，便偷着搭军车从京城过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寻找，这些天找了好几个村都没有找到，遇见的也大多是些脏兮兮的孩，有件面完整的衣服就算不错了。像夏家这样净整洁的人家真算是难得的，他虽然不挑剔那吃的，但是对着那些脏兮兮的瓷碗真是不去嘴，这也是今天一早能在夏家一气吃四个黄面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