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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泪落在手背上的声音。

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告诉他爸妈，即使赚了钱也只能自己憋着。

娄父一叠声地应着：“好好好，你快睡吧，把你的脸养一养，不然到家了你妈肯定得担心。”

虽然他没有成功把江桑带来，但是属于他的那笔报酬已经打到了他的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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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垂着脑袋不说话。

他又梦了。

毓秀把剩小半瓶矿泉扔到后座，随后对他爸说：“我同学还在帝都，他个月才回来，爸我好累啊，我想睡一会儿，到家了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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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似乎被他梦魇的样吓到了，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呐呐问：“你这孩怎么回事？是不是噩梦了？”

毓秀几乎把脑袋埋衣领里，却怎么也挡不住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我也是看着你从小大的，你一抬，我就知你是拉屎还是拉，现在你成年了，爸爸妈妈是不住你了，可我们还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也不能自个儿憋着呀。”娄父早已把车停在车库的停车位上，他扭过，语重心地说，“而且你这样让你妈看到得有多担心？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妈考虑吧？”

娄父担忧地问：“儿，你实话告诉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别的不说，反正他未来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愁了。

这一刻，毓秀被呼啸而来的愧疚淹没。

肩膀被人摇晃，毓秀猛地睁开睛，迅速清晰的视线里映他爸担忧的面孔。

毓秀闷、恶心，铺天盖地的压抑像一个玻璃杯似的密不透风地罩住了他。

娄父见状，真是心疼极了：“你不是和你同学去旅游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啊？还变成这个样，你哪儿像是去旅游的？分明就是去受苦的！”

毓秀接过矿泉，一气喝了大半瓶。

他表呆滞地和他爸对视了将近半分钟，才觉麻木的四肢恢复了些许知觉。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他轻轻摇：“我没事，就是了个噩梦而已。”

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啪嗒一声。

毓秀心想他是去赚钱的。

他想他不是故意撇他们的，他没有办法，他不得不离开。

“毓秀？毓秀！”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毓秀，神里有着无限的悲凉。

梦见的仍旧是在江桑的潜意识中经历过的事。

他先是梦到人，然后梦到大章鱼，最后梦到雪怪，都着属于江桑的脸，有着属于江桑的声音。

毓秀直接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