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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一，他跟金瑞相多年，金瑞抬抬脚，他就知金瑞想去哪个地方。这会金瑞笑的再温柔，他也能看其中的不怀好意。

“你可不能歇。”金瑞不许人来服侍他，拿笔杆敲脑袋，“不好了，我可能又失忆了，怎么东周围城一也想不起。”

皇帝试探地握住金瑞的脚，“要不要，朕给你呼呼？”

屋里再没了说话的动静，只能听见朱笔书写时的“沙沙”声。金瑞陷沉睡，一觉安稳无梦。

“那就写天城战，或者杨家兵法。你想到什么便写什么，若什么都想不到，不如早早安歇。”

他试图推拒，“讲学哪有不拿书的？这会也不好让人去拿兵书，不如咱们早安歇了，明日早朝后再讲不迟。”

只是仍旧叭叭金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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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哭笑不得：“好人儿，饶了朕吧。你歇了好几个时辰，朕可忙了一天。今日朕待你暴了些，朕知错了，朕给你赔个不是，还望皇后大度，宽恕朕。”

“书？”金瑞拿起笔，“臣给陛现写一本就是了。”

自从他见到了舅舅，他的娘亲就再也没现在他的梦中。可能是舅舅写信数落娘亲了，也可能是因为舅舅说‘这些事不该让他担着’，他心中将这份责任卸了。

顾靖惹不起他，亲自给他铺了纸，“你要写便写罢，朕得歇了。”

金瑞扶着腰坐起来，就见顾靖还在地上坐着批阅奏折。不得不说，顾靖也算得上是个勤勉的皇帝。

金瑞忍无可忍，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脚将他踹了龙椅。顾靖摔在地上，也不恼怒，脆就坐在地上批阅奏折。

此不公，朕是什么都不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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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说了讲什么，便是什么。”金瑞皱着眉苦思半日。

“……”

一觉睡到三更。

“朕算什么呢，想踹就踹，摔疼了也没人心疼。只要皇后踹的喜，朕就随便你踹。不过啊，朕很是心疼皇后的脚呢，也不知踹的脚疼不疼。要不要……”

金瑞理了理衣衫，“读书还分昼夜？”

“顾靖！你要再敢说话，我就问舅舅要‘嘤嘤’药，让你一辈只能‘嘤嘤嘤’！”

“大半夜的，何苦折腾人？”金瑞有个好提议，“你不是想听我讲兵法，不如就此时？”

“宽恕？”金瑞笑的温柔无害，“陛想岔了。我怎么会是拿读书报复陛呢，就是真心想为陛讲学。陛想听哪个兵法，东周围城？”

“三更天讲兵法？”

“醒了？”顾靖端了杯喂他，“正好朕也把奏折批完了，咱们回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