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70节(3/3)

个侍从都一副异族装扮，与里人迥异，儿也不害怕。纪雨宁觉得这孩没心没肺，照楚珩看却觉得颇有乃父遗风，就得这样胆大包天的才好呢，为皇太怯懦了怎么能成？

纪雨宁模糊领会皇帝是什么意思，可她觉得为时尚早，现在就立了继承人，恐怕年纪小小未必禁受得住。

楚珩经她几番推脱，只好暂缓立太的心思，其实他也觉得早了——最好是在封后之后顺理成章册立太，如此方显得名正言顺。

纪雨宁把儿中一串糖葫芦提溜来，又揩了揩嘴边的唾沫星——特意让人得大些，吞不去，免得呛着，便只能抱着。

糖葫芦又酸又甜，又不易化，够他玩上一整天的。

楚珩恨自己幼时没这样福气，先帝孩多，打娘胎里便竞争不断，侥幸生来的也得提早迈赛程，他那时候别说糖葫芦了，想吃好的都不容易——石太后没读过多少书，就记得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骨，饿其肤”，加之中治病的法就是净饿，因此宁可不让他吃饱，也要每日在耳边念一遍三字经，只盼他早日成才。

楚珩至今都觉得自己能活来是个奇迹。

当然有夸张的成分，纪雨宁听着还是怪可怜的，因笑：“不如改天给你个糖葫芦好不好？比拳还大。”

儿的饮都由她亲自打理，纪雨宁不放心旁人经手，正好糖浆和山楂果都有剩的。

楚珩已经成年，自然不稀罕那一甜味，只蓄地望着她颈：“朕倒想尝别的呢。”

纪雨宁忙捂着前襟，照地上啐了，“当着孩，说些什么浑话？”

正好儿也有了反应，两只乎乎的拳在空中挥动着，嘴里咿呀作响，“姆妈，姆妈！”

纪雨宁便熟练走到廊，将襁褓掀开一角，查看他是否了。

楚珩在一旁看着甚觉新奇，亦且注意到那个糊不清的称谓，“他方才在喊你吗？”

纪雨宁唔了声，闲来没事她也会偷教儿一些南边方言，哪怕儿还不会说话呢，那几个简单的字音倒是记住了。

其实在纪雨宁看来倒没什么好惊喜的，儿本不解其意，不过是随发的几个音节，误打误撞对上了。

然而楚珩却十分嫉妒，“那有没有称呼父亲的？”

纪雨宁忍不住笑，“您也太人所难了些，他才多大呀，您还指望他规规矩矩行大礼不成？”

等她抱着孩去换完布，儿已经惬意地打起呵欠，望着前恬静睡颜，楚珩也把方才那不快抛诸脑后，转而一本正经地打量起儿来。在他想象中，儿转便大成人，而他也可以放心将皇位托去，幸福地陪纪雨宁游山玩、安度余年了。

纪雨宁并不知他这番计划，只耐心地用小银剪剪去儿刚来的指甲，免得玩耍时抓伤自己，一边闲闲问：“关于北戎公主的婚事，您到底怎么想的？”

她不觉得楚珏愿意听他皇兄的摆布，且石景秀对他一往，京中人尽皆知，如今让拓跋燕在其中一杠，总是不吐不快。

当然让纪雨宁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她也是不乐意的，北戎公主份尊贵，纵使她愿意分享，里也未必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