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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衣不是你的仇人？还有谁是？”

哦？”

他这答案也不知是不是答得不妥了。

方木青正不解的时候，就被人请了去，佛塔的大门又关了起来。

那在森角落里的老乞丐，透着糟糟的发，看向了穿着一僧衣却留着发的方木青，中带着探究。

莫不是他也这么觉得？

方木青有些手足无措，他说方家不是季裴哥哥灭的门，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欣？

空气突然沉寂了去。

介于对方是辈，方木青还是乖乖地答了。

许久之后，乞丐又笑了，那声音如同破了的古锣划过地面的，难听至极。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听了一欣和激动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

无尘从案几之后走了来，缓缓地走到了只稍矮他一的少年面前。

“去魂川什么？找季非衣，给你们方家人报仇？”

“他说了你就信？”

他只不过是个一手便能死的蝼蚁，如果季裴哥哥真的是灭他满门的凶手，何必留他一命，杀了就是。

“无尘。”

方木青被他用带着杀意的神盯了了那么久，看他动了，憋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是老乞丐并没有朝他走过来，只是沉闷的声音严肃地朝他问。

“不，不是，季裴哥哥不是我的仇人。”

那些说季裴对方家动手了的人，拿来的证据，只能说是主观臆断，并没有实证。是非黑白，他已经大了，自己能够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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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由留他命，更没有理由骗他。

“整个修真界都知你们方家因为玄家密境钥匙，被季非衣灭了满门，你不知？”

“这一世，或是，真的与往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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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方木青极为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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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青低了，许久之后，才咬着牙，“我也不知。”

坐在角落里浑杂的的老者，闻言突然动了动，方木青这才注意到这个穿着像个乞丐的老者，脚上竟然有镣铐。

“哦？”无尘来了兴趣，像是从未见过方木青一般，打量着他。

方木青没想到竟然连佛如宗吃斋念佛避世不的僧人都知自己的世，他一时有些说不话来，他本来以为这是和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就跟师叔祖的缥缈镜一样，结果还是逃不开这些。

在人走后，老乞丐中的浑浊褪去了一些，了带着血丝的红瞳，注视着面无表的和尚。

方木青握着拳，反驳，“不是他，季裴哥哥说了他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