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诀别(2/2)

但这个世界上绝不是只有白。

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对方，所以采取了两方案。定时炸弹安放在军会附近，那是最危险的地方，成功率很低，但可以引开共党的注意，剩的，则由萧冀曦带去闹市亲手置。

墓地的位置还是当初白青竹告诉他的，白青竹也知这个位置。萧冀曦不知是谁千里迢迢把萧福生的骨灰带回来跟母亲合葬，也没有机会再去谢这个人，让他在最后还能看一自己的父母。

不过，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这么。

他朝着城郊的墓地走去，与归家的人们背而驰。如果廖着他说的去了，那现在他手寥寥几个人应当已经都得了消息离开，虽然可能还会有些杀伤力，不过要的东西都已经到了他和廖手里，也闹不太大的事。

他只要证明自己是能赢的，就足够了，他不需要真的去赢，因为代价太过惨烈。

而算时间，廖那边的定时炸弹应该已经安好了。

“你是说左手，还是说右手？”

然后他看见了萧冀曦。

萧冀曦停在一座墓碑前，又了许久的神，黑夜里看不清什么，但他知那是什么，就足够了。

萧冀曦站起来。

虽然通缉令挂的满大街都是，但萧冀曦这打扮，外行人还真对照不来，所以萧冀曦也不怕他看，他反而是在打量前的人。

萧冀曦拎箱，转到一个糖画摊前，默默地停脚步。暮四合，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孩还在外瞎跑，毕竟战了这么多年，人们还是本能地有些恐惧。卖糖画的师傅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最后一个孩，看着他蹦蹦地跑远，里带着一怅然。

“怎么，你要去？”廖半开玩笑。

他认识这个人，在三十多年前就认识，是同住一条街的邻居，那时候这人还很年轻，手艺只能算说得过去，有的时候什么新样失败了，还会被他们嘲笑。那时候糖画也算稀罕，他们家里倒是买得起，但总认为小孩吃多了糖会坏牙，是以得钱去买糖画的遭数也不多，不过不耽误他们围在一起看个闹。

“劳烦，给我画个赵云吧。”萧冀曦想了想，从兜里掏一块银元来，这似乎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过到了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候，他听见了自己此刻最想听见的声音，只可惜容不是他想要的。

萧冀曦冲着地平线发了一会呆，这时候他忽然觉得，日升日落都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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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么，当初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他也认不前的人曾经在这个小摊面前驻足。

“你要是不放心，尽跟来。”萧冀曦平静地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留来，看一看结局。”

天上开始雪，纷纷扬扬落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为白的。

“把你手上的东西放。”

，要击毙我了。”廖饱意。

等他一手举着糖画，以一个稽的造型离开时，太已经落了去。

萧冀曦缓缓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