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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的复习资料，并且建议他报考北大中文系。

顾立写了一封信表示谢，说报告志愿的事后面再考虑。

孟念群打过几次电话，给他打也给陈洁打。

他和陈洁要报考京城的学校，两人争取考同一所大学，他们建议顾立跟他们一起。

孟安城也打来电话，询问顾立的复习度，还顺便考了他一，满意地说：你的基础绝对没问题，知识面比很多中生都扎实全面，他们都最被运动耽误了，学工学农就是不学文化。这些学生中，也就老三届的学生基础最扎实。

慨完这些，孟安城又提到报考志愿的问题。因为今年的考政策很特殊，报名时就要填报志愿，自然得提前想好。

顾立：爸，我还在考虑中，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孟安城说：那好，我提一提我的建议，你为参考就行，这是你的人生，要由你自己决定。考中断10年了，这10年中，积累了数量相当可观的考生，我猜测今年的竞争肯定相当激烈。虽然你的基础不错，但我还是建议你报东大这类的学校，把握应该大些。

顾立笑：爸，东大非常不错了，咱们省第一校，还是国名校。

孟安城也笑着说：当然，这中间也有我和你妈的一私心，我们想离你更近些。我的意见仅供参考，你要自己拿主意。无论你报考哪个学校都可以，就算是今年考不上也没关系，明年再考，或者你不想考也可以，不要有思想压力。

顾立由衷地称赞：爸，我发现你还民主的。

孟安城笑：那当然，我跟你讲，我可比你大伯二伯民主，咱们家绝对是三家中最自由的，以后你见了你大伯就知了。

顾立：这样拉踩自己的亲兄弟真的好吗？

挂上电话后，顾立开始认真考虑报考志愿的事，考虑了半小时后，他最后定了决心：就报考东大。

理由有三个：他以后的事业重心应该就在省，在东大读书，有距离优势，以后积攒的大分人脉也用得上；二是东大为全国排名前十几的名校，这个文凭以后够用了；三是他父母在这个学校。

对于顾立填报志愿关心的并不只有孟安城，陈禹也非常关心，他发了电报还觉得不够，又打电话来问。

顾立先是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陈禹考虑一会儿，定决心：你说得对，东大确实不错。那我也报这个学校。

顾立一听这话，就不由得无奈：陈禹，这件事不是小事，决定了你未来四年在哪里生活，以及你毕业后的去向。我希望，你要为自己负责，不要因为任何人而随意更改自己的人生规划和方向。不然，当最后的结果不遂你愿时，你会非常后悔。

陈禹的声音里带着的失落：顾立，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个学校？

顾立罕见地沉默着，陈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回答，他低声说：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随即又追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需要我和你保持怎样的距离才最舒服？

顾立缓声说：君之淡如。

陈禹苦笑：可是我不是君，从来都不是。

顾立说：你还有自知之明的，君也不是生来就是，你可以慢慢修炼成君。

这次到陈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