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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也过来坐会儿吧。”棠一同王琦寒时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洪明昭一个人满院转了半天，忍不住言劝。

“哇！”就在此时，屋响起一声啼哭，众人当都松了气，洪明昭则一坐在地上，卿儿听着哭声又见爹爹坐倒，自己也跟着呜呜哭起来。

“唉！也不知怎么样了。”洪明昭坐后，陆棠一起：“大嫂生完之后还有你忙的时候，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后厨炖上粥汤。”

“不对啊。”她这一说，陆棠一也仔细听起来，“卿儿你先别哭。”卿儿小嘴被捂住，打了个嗝，睁大睛果然不哭。“真是两个哭声，你们听啊，此起彼伏的。”

“娘亲给你生弟弟呢，卿儿乖，先去上学堂吧。”

洪明昭赶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捂住她的耳朵，棠一站在元怿旁，两人互相看看，“女人生孩，真是不易啊。”

“备了, 三娘她们都已在里面, 就差您老了。”

“一家人说这些什么。”

“得嘞。”于婆婆门转堵在门，对还跟在她后的洪明昭：“放心，会平安的。”

“那不是卿儿在那哭着呢吗，你糊涂了。”寒时用手扇着风，脸上已挂上笑。

元怿未答，垂着睑不知在想什么。

“辛苦棠哥儿了。”

“爹爹。”小卿儿被托付给元怿照料，早上起来她像是应到什么，急急要来寻找娘亲，“娘亲怎么了？”

“来了来了，听着信儿我就往这赶呢。”于婆婆是镇上的接生婆婆, 洪喜儿就是经她手接生来的。“剪刀都备好了吗？”

晚间时候, 洪家大嫂杨夕云忽觉肚中一阵剧痛，知可能是要生了, 赶让丈夫去找人。家中女眷多，自己妹妹又是会医术的, 起初洪明昭也没太担忧，可等到三娘和菱初都去后，杨夕云这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时，他这才慌了, 好不容易等到稳婆来了，里面的叫喊声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听着竟比第一胎生卿儿时还要惨烈。

这一折腾从后半夜直到天蒙蒙亮，陆棠一的汤汤都已经小火煨好了，那面杨夕云还没生来，这大家心里都有些慌神。

“哇！哇！”门外父女俩抱，里面的哭声却越来越响，王琦仔细听了会儿，“我怎么觉着是有两个孩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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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着娘亲。”屋里声音喊叫了半夜，已经能听气力不足来，洪明昭看看产房，就这一错神的功夫，小卿儿忽然挣脱元怿的手，跑到产房门拍起门来：“娘亲娘亲，卿儿来了，卿儿陪着你。”卿儿说话声气，却格外洪亮笃定，房间里本来渐弱的叫喊声又忽然提。